章诵:“你不是说收费不便宜吗?”
于息争:“这不是钱的问题!你现在在哪里?我开车接你过去。我付一半……不,我付三分之二。”
章诵:“……”
你丫之前不还很淡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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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息争是真的担心对方会屡次过来骚扰。他是个体面人,经不起对方闹,心里也知道,自己单方面强势,根本止不住对方耍阴招。那位舅舅走之前一句“你等着。”,就给了他很不好的感官。
他还真就不乐意等。
从章诵的身上,他已经能看到自己的未来。一旦退缩,对方就会得寸进尺。那边有老有少,还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小舅舅。
老祖宗的话是有道理的。“以地事秦,犹抱薪救火。”他连个端倪都不能开。
于息争对那家服务公司还挺熟。开着车,接了章诵,都不需要导航,直接一路兜兜转转地就过去了。
对方的事务所开在一栋商住两用的办公楼,旁边就是宽阔的马路。因为街道年代久远,看上去有些老旧。
事务所就用一张白色的牌子挂在办公室外面,上面印着几个黑字,显得简陋又可怜。在旁边彩色带灯光的“盲人按摩”牌下相形见绌,每个棱角都透出了贫穷。
根据章诵多年逛理发店的经验,装修惨淡还定价高昂的,可能有点不安全。她都要怀疑于息争这货是不是对方的托了。
于息争停了车,在前面带路,示意章诵赶紧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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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务所里有三个人在忙,内部环境倒是正规多了。一层楼里堆满了资料,旁边更是摆着两台大型打印机。
一位女士见是于息争,直接对里面喊道:“老刘,出来接客!你的第二春!”
章诵抖了抖。
于息争更是显得窘迫,小声说:“别理他们。都有病。嘴不贱会死。”
出来的是一个穿着黑色t恤的男青年,看起来有些文弱的男青年,瘦得似乎只有一架骨头。青年请他们去了里面的屋子,然后小声关上门。
于息争一面拉开座位,一面说出自己的要求。
听他们提一句,青年马上上道:“好的我知道了,让他们能主动回a市是吗?好的呢亲,我们会针对客户的家庭情况,给出不同的解决方案呢。请坐下休息一会儿呢亲,把这里当成是自己的港湾就可以了。”
“我们这儿的业务,是很熟练的。所以现在请告诉我们那边的具体情况好做安排。”那位叫老刘的工作人员非常专业地列出表格说,“嗯,请问,他们是脸皮薄还是脸皮厚?”
章诵好奇说:“有脸皮不厚的老赖吗?”
老刘道:“是这样的,我们对于脸皮薄厚的标准可能不大一样。一般可以用哭闹撒泼,不动用暴力就可以解决的,就是脸皮‘薄’的。”
章诵想了想说:“全是游手好闲的人。”
“这是最棘手的一种情况。”老刘说,“不过没关系,我们这边会继续做安排。”
他没等章诵主动详说,自己在后面填得飞快。似乎对章氏的情况很了解。
片刻后将笔帽一盖,两手交叉放在桌上,说道:“亲,我这边其实还是建议您再开一个私家侦探的单子呢。”
于息争没说话,章诵惊道:“你们还有这种衍生业务?”
青年从桌子里拿出一顶帽子,给自己戴上,无奈说:“其实侦探才是我的主业务。但国内对类似业务的需求量好像不高,倒是有各种社交问题,年轻人没法处理。比如邻里、室友、同事、婆媳……所以慢慢我的工作就变成了处理纠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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