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璐:“你离婚如果跟我打官司,只会两败俱伤,我相信你自己也清楚。退一步只能是协商。知道什么叫协商吗?放低姿态那叫协商。你这叫放低姿态吗?”
方阳懵道:“你不是不跟我协商吗?”
江璐:“所以我让你争取啊!”
方阳被这个“争取”的概念弄得满头雾水。
江璐转向旁边的段书书:“段书书是吧?你跟着方阳,我管不上。可是你要在公司拉帮结派,找一帮废物过来给自己撑脸面,我还真就不同意。想给公司改名换姓,你没那资格。我是放权了,可当年那是我主动放,不代表我就对你们没有办法。我前几十年也不是白活的。就算抢不回来,也不会让它落到你手里,别打什么歪注意,轮不到你!”
段书书浑身一抖,胸膛起伏不定,不服气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干嘛冲我撒气啊?”
江璐:“你招进来的员工,你不负责?”
段书书:“你又不是我的上级,我还要向你汇报?”
江璐:“我作为你的股东,我对你的管理能力表示严重的怀疑。你出了重大错误,我为什么不能批评?”
段书书:“你有多少股权?”
江璐按着后颈转了下脖子,呲牙道:“先不说散股,睁大眼睛看看清楚,你身边这个男人是我丈夫,在正式离婚之前,他的股权是夫妻共同财产。认识这六个字吗?你的所作所为现在正在侵害我未来的财产,我不能骂你吗?”
王经理装聋作哑,抬头望天。
没多久其余管理层也聚了过来。在门外听到些许动静,不敢掺和这修罗场。
等里面安静之后,才派人过来敲门,然后一起涌进来。
“江总真的回来啦?这一回来就听说有人没认出您,结果闹笑话了。”
江璐笑着打招呼。简单地寒暄了一阵。
会议室内几人呈三角站立,虽然已经偃旗息鼓,但其中的暗潮涌动还很是明显。
片刻后,一群人挤在屋子里面面相觑,不知道下一步的动作。
“我今天来是听你们开例会的,判断一下方董所说的公司前景。”江璐看了眼手表,“看来时间已经到了,正好,我们开始吧。”
几人顺势找位置坐下,一脸严肃,切换到工作状态。
方阳去到最前面的位置,坐下途中,弯腰按着扶手,还转身看了看江璐。
江璐就搬了张椅子,不客气地坐在他后面,颇有种垂帘听政的感觉。
这种内部会议,并没有义务对股东公开。问题是,前面的各经理部长竟然也没人提出质疑。
方阳气愤回头。
江璐翘起一条腿,问道:“人到齐了吗?”
段书书正在整理开会用的数据文件,站在方阳身侧,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给她。
江璐也没要,直接道:“开始吧。销售部还是财务部先来?”
方阳转过头说:“谁是董事长?谁是执行官?你跑来蹭听,怎么还带刷存在感?”
江璐叹了口气,服气道:“既然你这么喜欢说这句话,那你来。请。”
方阳扯正自己的衣领,也翘起一条腿,咳嗽道:“那就开始汇报上月情况吧。”
于是按照往常顺序,逐个开始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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