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既然这样,那我考考你,‘日月盈昃’中的盈和昃分别是什么意思?”陈夫子道。
“‘盈’指月光圆满,‘昃’指太阳西斜。”池云亭道。
日月盈昃,说的是太阳升落,月亮圆缺。
“‘云腾致雨’,后面是什么?”陈夫子又问。
“‘露结为霜’。”池云亭道。
就这样,一问一答,不光是《千字文》本身,还有每个字的意思,以及注释,陈夫子都考到。
终于,陈夫子停下,看着池云亭满意道:“看来你前面那些的确掌握了,可以往下学了。”
如此不再拒绝把池云亭往下面教。
只是等到放学堂,陈夫子回到隔壁福田院,去找白夫子,问白夫子:“池云亭这个学生你怎么看?”
“你下午的课,难道见到那个小家伙了?那孩子年纪虽然不大,但能坐得住,有一颗向学的心,是颗读书的好苗子。”白夫子喝着茶抚须道。
“何止啊,那个孩子不止向学,还很聪慧,《千字文》的内容他掌握的很快,最关键的是居然还能理解,今天下午我已经往下教他学了。”陈夫子道。
白夫子抚须的动作顿住,有些惊讶,“你教他《千字文》到哪了?”好让他心里有个数。
“《千字文》已经过半了。”陈夫子道。
“噗!”白夫子嘴里的茶差点喷陈夫子脸上。
要知道千字文可是有一千
个字,就算里面有一个重复的,那也有九百九十九个字,《千字文》过半,那就是五百字。
一天之内,怎么可能?
“真的假的?不是你故意蒙我的?”白夫子十分怀疑道。
“我蒙你这个干什么,也不知道那个孩子是怎么做到的,刚开始很多字都还磕磕巴巴的,越往后就越读越顺,不过他现在也只知表面读音,不知道那些字的更深意思。”陈夫子道。
“就算这样,也足够让人惊讶了。”说完白夫子沉默。
好一会儿,白夫子沉思起身,“莫非云亭这孩子真的是一个小神童?你说,这件事我们要不要禀告给知县大人?”
要知道慈幼局是官办,换句话说,慈幼局出身的孩子要是出彩,也能算当地官员的政绩。
“这……咱们先别贸然上报,还是再看那个孩子一段时间,别让知县大人空欢喜的好。”陈夫子稳妥为上道。
当然不上报县令,白夫子和陈夫子两个却对池云亭越加留意,一留意才发现,池云亭不仅聪慧好学,小小年纪,他还有一颗恒心。
同龄的大多数孩子就连对玩都没个定性的时候,池云亭却能在他们中间一直稳住自己,无论周围人怎么转悠玩闹,池云亭都能坐得住,没有加入进去,而是一心捧着书读和背。
不仅如此,他还每天拉着同寝室的孩子一起学习,每天学一个字,还会学夫子一样抽查和给奖励,简直比他们这些夫子都够格。
“此子,非池中物吧。”陈夫子看着哪怕不了课也在不停学习的池云亭感慨道。
好学和聪慧其实不算什么,最重要的还是坚持,而池云亭无疑拥有一颗坚持的恒心,而他现在才多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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