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这是他最幸福的时刻了。
侯冉昔没有回家,而是在车上给衣千歌打了一个电话。
“在哪住院呢?”侯冉昔问的时候系上了安全带。
“怎么,要来看我?”
“对,需要我买个果篮吗?”
“别恶心我。”
“那我给你买束花?”侯冉昔又问。
“我怕你买束白菊。”
“那给我发个位置。”
“……”
“我挂了。”
侯冉昔坐在车上等了一会,他看到衣千歌给他发了位置过来。
他开车到了医院,到病房就发现没有想象中的阵仗,虽然是单人间,但是不是什么病房,门口也没有保镖。
侯冉昔敲了敲门走进去,就看到衣千歌一个人坐在病床上看笔记本电脑。
衣千歌穿着浅色条纹病号服,脸上还有着一些青肿的伤痕。他的头发没有扎起来,而是披散在肩头。
他看着衣千歌,总觉得衣千歌就像古装剧里散着头发,美男子之类的角色。
那张脸,就算脸上有伤口居然也不难看,反而有种另类的美感。
其实从侯冉昔第一次见到衣千歌起,他心里就有一种声音在说:输了。
从出身,到长相,他都有些自愧不如。
唯一拿得出手的恐怕只有一腔真情。
侯冉昔颜值很高,放在人堆里都会特别扎眼,公司不少人暗恋他,从小到大,他也不缺少追求者。
只是对手太强。
衣千歌究竟是怎么长大的呢?怎么就长成这样了呢?
也难怪柴美涔当初会喜欢他。
衣千歌看着侯冉昔,表情有些冷淡,却没有要发作的迹象。
他静静地看着侯冉昔,问:“来找我有什么事?看我的笑话吗?”
侯冉昔勾起嘴角笑了笑,问他:“你这些都是皮外伤吧,包扎伤口后就可以出院了,你一直住院做什么?等柴美涔来看你?”
衣千歌没回答,只是眯缝起眼睛,表情越来越难看。
侯冉昔坐在病房里的椅子上,身体靠在椅背上,翘着二郎腿坐得颇没正形。
平时装斯文久了,也挺累的。
他扯了扯领带,对衣千歌说道:“谢谢你跟她说我在报复你们家的事情,我们两个人在一起了,就在今天。”
衣千歌从身边拿来了一个杯子就朝侯冉昔砸了过去。
侯冉昔一把握住了,就放在了身边的桌子上,笑着看着衣千歌恼羞成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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