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荀殷:“岳父忙着刑部的事情,恐怕没时间。”
古言玉:“他没有也得有,侯爷放心吧,我父亲不会推辞的,况且他在刑部干了那么多年,认识的人肯定比三叔多,他一定会竭心尽力的。”
秦荀殷没吭声。
“侯爷是有什么顾虑吗?”古言玉问。
秦荀殷:“不麻烦岳父。”
古言玉不知道这其中到底是哪里戳到了秦荀殷的痛处,她想了想兴许是秦荀殷以为将这事交给她父亲处理有损他的颜面,有损他们威远侯府的颜面。
“…行吧。”古言玉尽量温和地说。
回到秋兰院,两个孩子还没有入睡,秦荀殷估计心情也不大好,自己一个人去浴房洗澡去了,古言玉陪秦暮珊玩儿了会儿,让徐芳若带两个孩子去睡觉。
她回到卧房时秦荀殷已经梳洗干净坐在桌边看书了,春花问在哪里用晚膳,古言玉让她们把晚膳摆到西次间大坑的小桌上,请秦荀殷过去用晚膳。
秦荀殷脸上的线条一直绷着,给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他闷不吭声地吃完晚膳,然后继续看书,古言玉让人撤了碗筷,转身去浴房洗澡。
出来时,秦荀殷已经从西次间挪到了床上,正借着烛
光靠在床上看书,还是那本游记,他已经翻到最后几页,很快就要看完了。
古言玉一时睡不着,坐到灯下做针线。
秦荀殷抬头望了她一眼:“在做什么?”
“昨日从箱子里翻了两匹上好的湖绸,一匹粉色的,一匹蓝色的,准备给宇哥儿和珊姐儿做秋衣,”古言玉穿针引线,剪刀和针线换来换去,动作十分流畅熟稔。
秦荀殷发现她好像特别关心这两个孩子,一会儿要给找先生,一会儿要亲自做衣服,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俩孩子真是她亲生的。
“为什么你这么关心他们?”秦荀殷很不理解。
古言玉头也不抬地回答:“侯爷不觉得您这句话问得很没有道理吗?”
秦荀殷:“哪里没有道理。”
古言玉道:“妾身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妾身不关心他们,难道还指望别人帮妾身关心他们?妾身这么着急给宇哥儿找先生,是因为妾身发现宇哥儿性格偏激,妾身希望他能受先生教导,好好纠正他偏激的性格,否则将来很容易长歪的。”
秦荀殷微怔。
他忽然发现,古言玉真的很认真地在努力地试着当好威远侯夫人,无论是孝顺长辈、和睦妯娌、操持家务还是教育
孩子,她都格外上心,她在认真地付出,而他却还在对她百般挑剔,她刚刚嫁进来,他于她而言,不过是个刚认识的陌生人,能对他有几分情呢?
是他要求太过。
秦荀殷的心忽然间就柔软了几分,越发觉得古言玉是个好妻子,他想,有些事情,急不得,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有了前两日的“合作”,几位妈妈已经完全不敢在古言玉面前耍任何的小心思了,基本让干什么干什么,查账的速度竟然比预计的快了两日,而厨房的管事袁梅梅已经趁机将厨房的漏洞给补好了,古言玉派人查了后,十分满意。
等查完所有的账,古言玉的脸臭成了苦瓜。
她自然知道“水至清则无鱼”这个道理,但是这水也实在太浑了,她一笔一笔账地查过去,短缺的何止几千两,粗粗估算就有三万两银子,更别提有好些账目时间已经太久,根本查不到具体的。
缺了这么多银子,古言玉的太阳筋突突突地疼,这么大的一笔数目,管事的肯定是填补不起来的,她又不能拿三夫人和五夫人开刀。
她在心里暗骂那两个手脚不干净的,脑神经扭成了一坨麻花。
“她们怎么这样?”趁屋里没外人的时候春花低声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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