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这几个女仔如此上道,作为开门红,李思诗也是在记忆里组织整理了一下,然后就用免费赠送的方式,教了她们一小段容易入门的减肥瑜伽新手动作——在现在这个信息获取渠道远远不如后世网络时代便捷迅速的年代,这种“塑身秘笈”别说是中学少女,估计不少家境普通的白领丽人都遭不住。
对于这个意外惊喜,这几个女仔也是开心得不行,一口一个阿ay姐姐叫得又脆又甜。
靠着这几个女仔的大力宣传和真人示范,一时间,周惠畅的生意预约接到手软不说,私底下那些为了早点加入“美丽行动”的女仔也是明争暗斗得起劲,就生怕自己比别人慢上几天变美……
慢慢的,改衣服和买新衣服的方式,也是满足不了某些手头松动的“大客户”了。
于是李思诗立刻又开始向她们推荐周惠畅的设计制衣模式,量身定制、独一无二、绝不撞衫等噱头喊得比天响,然后便又是一通猪笼入水、财源广进。
不过李思诗也是不会再让周惠畅花费大量的宝贵时间,亲手去把这些设计订单做完——两人都是还要兼顾好学业的,否则那是得不偿失了。
因此,靠着周惠畅从前在寮街某个裁缝档租借机器做衣服的路子,李思诗这就和裁缝档里面的红姐、兰婶、芳姨、秀姑等人谈好了约定:她们出设计单和客户源,裁缝档的人帮忙动手加工制作,至于利润则是按约定的比例分成。
这么一来,除了某些比较特别或者难搞的方案需要周惠畅自己上手之外,加工改造和全新定制都是外包给了别人,周惠畅就光负责设计绘图和各方沟通这两部分,因此就确实能省下不少功夫去保证学习时间。
至于李思诗自己,也是在抓紧时间努力学习着:别看她“连人带鬼”加起来一共读了二十多年中学,但要在会考时取得想要的优异成绩的话,也是需要付出不少汗水和睡眠的。
忙碌而又充实的一年,似乎眨眼就已经逝去。
这一个周末,表弟周惠广临时有加训,周惠畅又忙着赶新接的几个设计单,所以去接放假的洛轩出来的任务,就交到了李思诗这里。
说起来,洛轩在里面也算是“混得不错”——惩教所的劳动工作按照工作种类分配工资报酬,普通没什么技能的人,就是混最低级那些是个人就会清洁洒扫工作或者看看就会的初级手工,拿最低一级的工资。
但洛轩家里是开服装店的,他自己出来后又是在服装店干活,耳濡目染也是懂得不少缝纫技能,所以在里面做的就是比较“高级”的踩缝纫机工作,工资高点,活也轻省些。
早些时候还没把制衣工作外包出去的周惠畅,曾经就跟周惠广去探望过洛轩一次,回来后就很是羡慕洛轩的“缝纫机自由”……
这可把李思诗听得无语至极:表妹啊,这个可不好羡慕的呀!
不过不得不说的是,周惠畅是真的喜欢做衣服,要不是知道现在学习更重要,说不定她压根就舍不得走出红姐那间放满了缝纫机的小档铺。
想起这点小趣事,李思诗忍不住笑笑,随后又向出来的洛轩挥手示意。
像他这种程度轻、认错态度又好的年轻人,一年偶尔请那么一两次假期就还在允许范围之内,于是自觉很快就要出来的洛轩,就挑了自己生日的这一天请了假,打算着白天陪女朋友、晚上回家陪家人。
好不容易攒起来的一点儿工资,也是被他分成了三份,父母和女朋友各一份。
而为了给父母和女朋友一个惊喜,洛轩也就没有将自己请探亲假的事提前说出来,所以今日就是约了周惠广过来接他。
他小算盘打得甚美,一边说,一边还打开随身的挎包给李思诗看。
抱着好奇的心思,李思诗也就顺着他的意思看了一眼,然后立刻就能估算到里面的数额了:果然,说是“高”工资,那也只是相对于惩教所里面而言,比外面的平均水平还是要低上不少的。
而且他还分成了三份——这一年工资的三分之一,按照外面现在的物价来说,也就是能让他给女朋友买个略微精致一些的小玩意,然后再吃上一顿还算不错的午餐。
想到今天过来的是临时代替表弟过来接他出去的李思诗,洛轩这便拜托李思诗用“女仔的思维”,去帮他参考一下到底要送什么礼物,给等了他一年的女朋友。
一路走着,李思诗从袋子里把周惠广准备的生日礼物拿出来。
接过李思诗代送的礼物,打开一看,洛轩顿时就捏着个薄薄的红包笑得不能自已:“广仔那家伙……也太偷懒了吧!”
“还有人记得你生日就不错了,看看你那些所谓的兄弟,又有哪一个给你送礼物了?一年都来不了几次,也就只有我表弟和你阿爸阿妈,每个月两次,风雨不改。”李思诗没好气地说。
“他们又要搵食,又要帮我照顾我女朋……”一句话还没说完,走在旁边的洛轩就仿佛是卡了碟的唱片机那样哑了。
“怎么了?”李思诗下意识地转头看去,只见他紧紧盯着对面街一间精品店里走出来的一对小情侣,脸上青白红紫交织得很是精彩纷呈。
不、不是吧……
没等李思诗细想下去,洛轩这就像是一只被踩了尾巴的老猫一般,咬牙切齿地往对面街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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