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看着手中的木工套组,有些犹豫。
他有一点下不去手。
他已经在内心不断地自我提醒,这只是一场游戏,他的所作所为不会让任何人真的受到伤害,但作为也曾经不被亲人所理解的一员,苏采还是不太想用这种方式,为木偶师拉下帷幕。
但他现在在和莫岚双排,能走到这一步,莫岚出了至少80的力,他没有资格在这个时候忽然拉闸。
一番挣扎后,苏采认命般地叹了口气,举起手中的p消音版,将枪口抵在了【木工套组】上。
他要对莫岚负责。
似乎是知道即将发生什么,木偶师的口中发出了沙哑绝望的嘶鸣,他双手合十,对着苏采祈求着,希望他可以手下留情。
察觉到这似乎不可能后,木偶师颓丧地低下了头,伸手抚摸着身旁的木偶,似乎是在和他们做最后的告别。
看着人偶师混杂着绝望,祈求和一丝解脱的目光,苏采深吸口气,闭上双眼,准备扣动扳机。
但就在这时,莫岚却忽然大声吼道:
“停一停!我觉得还有另一个过法!”
苏采悚然一惊,扣在扳机上的手指颤抖了一下,差点就把扳机按了下去,他赶紧将枪口移开,用惊悚的眼神望着身旁的门莫岚。
“你能不能早点说?我t这波少说一百层自我心理斗争啊!”
“我特么不用思考的?”莫岚义正言辞道,“你的一百层用来自我斗争,我的一百层用来一致对外思考,这就是我们俩在智商上的决定性差距。”
“你高考分数比我低一分好么?”
“那t是老子数学答题卡选择题忘记填了,要不是少了那六十分,我现在会跟你在一个学校?”
“和我在一个学校你很失望是吧?”
“那倒不,每天可以看见上铺晃荡的黑白丝大长腿的感觉还是很赞的。”
“???”
平台之上,原本已经开始和木偶们做临终告别的木偶师呆呆地望着这两位“除灵人”,有些摸不清楚他们的路数。
这二位不是来驱魔的么?怎么在这个时候内讧了?
还有,现在的大学难道可以女人和螃蟹混住了么?自己死的这十多年,人类社会已经拥有如此长足的进步了?
两人自然没有察觉到一旁满脸茫然,神智混乱的木偶师,一番日常互损后,苏采无奈地叹了口气,问:“所以,所谓‘别的打法’指的是什么?”
“我刚才思考了一下,如果系统真的只给我们安排了摧毁木工套组这一条通关路线,它何必搞这么一个花里胡哨的平台?”
莫岚用钳子指着平台说道,“如果真的只能这么通关,系统为什么不干脆把木偶师放在一个无敌房里,而要把它放置在一堆木偶的拱卫当中?”
“除此之外,如果最后的结局必须是由我们亲手解决木偶师这个可怜人,让他魂飞魄散,那么之前给我们渲染那么多的悲情画面有什么用?喂屎么?结合这两点,我觉得这个场景一定还有另一个过法。”
“你的意思是?”苏采感觉自己好像抓到了什么,却又没有头绪。
“玩家准则第二条,在游戏里,如果你遇到了困难,说明你的路走对了。”
莫岚指向瘫坐在王座前的木偶师。
“木偶师不是想要木工套组么?那为什么……我们就不能真的给他?”
莫岚一开口,苏采这才恍然大悟。
在各种文化作品里,超度亡灵的方式,可从来都不止让其魂飞魄散这一种啊!
将木工套组交给木偶师,让他的灵魂得到慰藉,难道就不是一种超度方式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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