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传来的温度透过薄薄的t恤,赵淳喻望着前方的路,希望这段路长一点,再长一点。
可路总有尽头,两公里的路,赵淳喻走了快半个小时。
潭风生不轻,赵淳喻也出了一层薄汗。
打开房门,听见声响,潭风生睁开了迷蒙的双眼,嘟囔道:“到家了?”
“到了。”
打开客厅里的灯,赵淳喻将潭风生轻轻地放在了沙发上,掏出手帕擦了擦汗,说道:“我去给你拿水喝。”
潭风生侧躺到沙发上,皱着眉头道:“把灯关了,晃眼睛。”
赵淳喻走进厨房,打开厨房灯后,才将客厅的灯关了。
倒了一杯矿泉水,又去浴室拿了一条打湿的毛巾,东西放在茶几上,赵淳喻蹲下身来。
感觉到有人接近,潭风生支棱起眼皮,伸手将水杯接了过来,躺着喝水,没喝两口就呛到了。
拿过准备好的湿毛巾,赵淳喻帮潭风生擦了擦嘴,顺手把脸也擦了,擦完脸擦手,一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仿佛是再习惯不过的事情。
赵淳喻背对着厨房,光线从四周溢出,只能看清他模糊的轮廓。
“前几天也是这么帮我擦的?”
潭风生知道自己这些日子不太像话,天天都喝到断片,但早上起来脸上身上都是干干净净,裤子、衣服、袜子,都被脱下,整齐地叠放在床头。
“习惯了,以前经常帮我爸擦。”赵淳喻淡淡地说道。
他可不是他爸,也没有义务给他尽孝,赵淳喻做这事的原动力是什么不言而喻。
潭风生垂下睫毛,缓缓地眨了眨眼,声音不大地道:“就这么喜欢我?”
赵淳喻把毛巾放到茶几上,坐到了地上,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手,捋了两下潭风生散落到额前的头发。
潭风生额头饱满,棕色的短发稍长,摸起来比赵淳喻的头发软。
“嗯。”
潭风生眼睛向上瞟,有些疑惑又迷茫地道:“喜欢哪儿?”
赵淳喻也说不清楚究竟是哪儿。
等注意到的时候,眼睛就已经不由自主地追随着了。潭风生笑起时单边的酒窝,不对称的虎牙,筋肉匀称的腰身,说话时的语调,总是微微上挑的丹凤眼,哪一个都让他移不开眼。
所以他只能老老实实地道:“你整个人。”
赵淳喻移开手,潭风生的头不自觉地往上凑了凑,赵淳喻注意到了他的小动作,把手又放了回去,不重不轻地按揉。
“我这人没什么优点,没有你聪明,脾气也不好,嘴巴也不会说,除了家里有点钱,脸长得还可以之外,一无是处。”
对于潭风生的自我贬低,赵淳喻想了想道:“你对朋友很好,也会定期跟父母联系,该努力的时候也会尽自己最大努力,除了你家里有钱,长得好之外,也有很多优点。”
潭风生笑着摇摇头:“不用恭维我,我自己清楚。”
“不是恭维,实事求是。”
手指摩擦头发的“唰唰”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分明,潭风生透过窗户,盯着远处灯火通明的楼房,忽然说道:“之前我去你家,给你送蛋糕的那个女的是怎么回事?”
没想到潭风生会对他的事有兴趣,赵淳喻诧异了一下,实话实说道:“是我家楼下理发店的学徒。”
潭风生回想起女孩子黄黄的头发,确实有点像搞美容美发的。
赵淳喻长话短说道:“我爸生前最大的心愿就是能抱上孙子,我试了,但没做到。她很好,是我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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