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看着呢,汤姆满头大汗的从外面跑进来,手里搂着一只小鸡,嘴里咕咕咕的乱叫着:“小臭老九,看我这个根红苗正的华国人怎么批d你。hongteowd”
“你根红苗正,那你爱这个国家吗?”苏樱桃于是笑着问。
“不爱,但你要是不赶走我,我就爱你,只爱你一个。”这家伙,油嘴滑舌。
但是苏樱桃发现他转身之后,蹬蹬蹬上了楼梯,进了邓昆仑的房间,却对着书桌上,邓昆仑的一张照片说:“放心吧叔叔,我最爱的还是你和我爸爸,我妈妈,我是不会背叛你们的,这个婶婶,我只是骗她的哟。”
双手在空中画了个十字,他还轻轻说了声:阿门。
几只小鸡,小黑五类们,现在成了汤姆和珍妮俩的玩物,珍妮也抱着一只,上面写着老苏修。
不过汤姆毕竟是男孩子,受风气影响,整天嘴里都在叫嚣着骂鸡。
而珍妮则要温柔得多,摸着小鸡,嘴里不停说:“咱们不是老苏修,是可可爱爱的小苏修,好不好?”
“婶婶,我考虑以后移民的时候带着你,好不好?”大概汤姆还从来没有被人像苏樱桃一样温柔对待过,而且今天跟张兵兵打架没输,心里高兴。
跪在地上玩了会儿小鸡,突然回头,对坐着沙发上看书的苏樱桃说。
哪怕将来是个流氓律师,但这孩子现在至少很可爱,两只褐色的大眼睛水汪汪的,贼可爱。
他长大以后就移民去了国,而且做了一名律师,还专跟国内的企业打官司,苏樱桃目前还没有移民的打算,不过听这孩子说想把她也移出去,觉得挺好玩的。
这不,正想跟孩子聊两句呢,突然就听外面哐啷一声响,有什么东西砸在了窗子上。
“汤姆,有种你不要带徐冲冲,自己出来跟我打一架。你个狗帝,小杂种,就只敢躲在徐冲冲的身后,算什么英雄好汉,你就是个狗汉奸!”张兵兵在外头喊。
汤姆的皮肤本身就很白,两只眼睛特别的大,眼眸是褐色的,捏着拳头愣了会儿,才说:“婶婶,早晚有一天我要抢光张兵兵家所有的钱,你信吗?”
“抢他家钱干嘛,一顿多吃点儿,练好了拳头,不跟着徐冲冲你也能打倒他不就完了?”苏樱桃反问说。
其实她是真不想没完没了的,牵扯到孩子们之间的斗争中。
但这张兵兵呢,她妈一下子损失了80块钱的粮票,在会儿在家肯定骂骂咧咧,说不定还打了兵兵。
这孩子能高兴吗?
他今天也是有备而来的,身上揣着好几个用报纸包的大煤灰团子,哗啦又是一个,就扔到窗子上了。
苏樱桃也是忍够张兵兵了,正想起身出门给张兵后人一通胖揍呢,就听哎哟哟的一阵叫声,紧接着,居然是邓昆仑充满着威严的声音:“你是张平安的儿子?”
“你管我?”
“以后再给我抓到你往我家窗户上扔煤灰,我就给你这样的好看,行吗?”博士的语气,听起来还颇斯文。
苏樱桃和汤姆,珍妮三个一起凑在门上,不见张兵兵,倒是见邓博士手里拎着一条小孩的裤子就进门来了。
到今天,邓博士已经加了三天的班了,胡子拉茬,两只眼睛里满是红血丝儿。
“回来啦?”苏樱桃笑着问。
“我饿,咱们继续吃饼子吧,麻烦你先给咱们烙饼?”邓博士说着,吞了一口唾沫,唾沫都是涩的,可见他已经累了多久了。
“行,那你等着,我给咱做饭去。”面前的小h兵笑吟吟的转身,邓博士眼皮子一跳,发现她还是那件粗布衬衣,但是大概因为怕天热,把衬衣挽在腰上,衬着腰格外的细,紧实翘挺的屁股,在欧美都少见,更甭说女同志们身材普遍要瘦一点的亚洲了。
咳了声,邓博士把目光挪开了。
他刚才到院门口的时候,要不是张兵兵正在团着包纸往里面扔煤灰,嘴里还喊着汤姆,都没认出这是自己家来。
这不,等苏樱桃进厨房了,就站在台阶上看,后面是团结,前面是奋进,用土垒起来的几个大字,博士的眼皮就先使劲儿的跳了几跳。
不过这不是最主要的,主要的是那些鸡。
一只只身上涂满了油漆,像印第安部落的某个原社会的教派,准备进行传教,或者某类祭祀一样,当然,这也是革命的产物,带表着某种性质的批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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