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不疼,他来疼。
每每他旧疾复发,疼得难以入眠,沈玉彤总抱着他,轻抚他背,低声哄他,“夫君不要怕,彤彤一直陪着你。”
冲喜,借口而已。
齐辞没想到,冲着冲着,他那病竟好了。
病好了,彤彤就不疼他了。
齐辞表示,还是再装段日子。
#男暗恋女#、#真病弱后装娇弱#
第26章干事业第二五天
“纪尚书,来来来,瞧瞧,”烛台将许湛的影子拉得长长,他手里拿了支燃烧的蜡烛走在纪永升前面,泛黄的烛光印在赵婳湿漉漉的脸庞,放慢音调道:“这就是你次次失手,怎也杀不掉的男子。女扮男装就把你给唬住了。”
许湛轻飘飘说着,但纪永升却被他这态度弄得一颗心悬在嗓子口,慌忙扯了袖子擦去额前细汗。
发怒前的宁静罢了。
蜡烛近了几分,赵婳挂着水滴的脸感受到丝丝火烧火灼,架在脖子上的刀刃反射出烛光。
赵婳从未见过这两位男子,拿着蜡烛的中年男子看上去和和气气,而他旁边那微微发胖的男子似乎很怕他一样。
她被人敲晕绑了来,如今后颈隐隐作痛,也不知那人使了多大力气把她劈晕的。
架在脖子上的刀只要稍稍一动,就会在划上她脖子,血溅当场。
烛光昏暗,瞧着屋子里的陈设不像是皇宫。
她一个女子势单力薄,若是硬碰硬,身后的绳子都还没解开那把刀就已经将她了结了。
赵婳方才听了一耳朵他们谈话,这人约莫就是追杀丁老三的。
赵婳灵机一动,故作一副纯真模样,瞳仁中印出烛火,抬头望向拿蜡烛男子,喃喃自语,“尚书?尚书大人听上去要比大理寺少卿厉害。”
湿漉漉的头发黏在脖子上,她像一只刚从水里捞出来受了伤的小鹿,楚楚可怜。
许湛唏嘘一声,他没见过这女子,只是从纪永升口中得知这姑娘在刀下一次次逃过,先是跟姜子真在一块,后又进了皇宫把昭仁那小丫头哄得服服帖帖。
他原还以为是个怎样的传奇女子,也好开开眼界,哪知竟跟天底下的女子一样。
终究是位姑娘,见不得刀枪剑戟的场面,瞧瞧被吓成什么模样了。
就是不知是真害怕,还是故作模样。
若是伪装,那他可真是佩服。
许湛:“大理寺少卿算什么,本相从未放在眼里。”
就算是小皇帝,也得恭恭敬敬叫他一声舅舅。
许湛伸手,纪永升顺势接过那烧了一半的蜡烛,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照他说,把人从皇宫绑出来的时候就该一刀杀了,然后随便扔一乱葬岗了事,何至于留到现在。
“宰相!您是当朝宰相大人!”赵婳激动,奈何她像只被五花大绑的螃蟹,带着椅子一阵骚动。
她情绪刚提上来,正要进一步升华情感,屋子里那一直未说话的男子开口了,“相爷,避免夜长梦多,依下官看何不趁早动手。”
他抬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赵婳:“……”
看样子,她得先发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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