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你们接还是不接?”
“今日便说个清楚,那公堂可不是个好去处,别到时候被打残了抬回来,自己没地哭去!”源平村的里正怒道。
黄澄眼见奸计不成,当即冷哼道:“不接,一个只知道惦记钱的小崽子,还想回来分家产?”
“不接,这样的侄儿我黄澄高攀不上。”
“就是,不接,不知好歹的小崽子,让他死在纪家
好了,最好现在就死。”金桂枝也连忙表态。
将来考不考得上还两说呢,更何况那小崽子如今已经长大了,哪里还能拿捏得住?
她可不想老了,还要把养老的银子拿去填无底洞!
赵福明闻言,转头对着源平洞的村长和里正道:“当年为了少瑜和她娘的事情,我大老远跑来叨扰二位。”
“今天又为了少瑜的事情,再来叨扰二位。”
“正所谓,事不过三,今日劳烦两位做个见证,待我写下字据,以免这两人将来反口,又来诬赖我们不肯放少瑜归来。”
赵福明放低姿态,又恭敬有加。
源平洞村的村长和里正自然不好推辞。
只见方登亮连忙将他们随身带来的笔墨纸砚拿了出来,然后赵福明上前抒写。
立出舍书。顺昌府祥宁县清溪村人赵福明,今因顺昌府祥宁县源平洞村人黄澄与其母金桂枝因不舍纹银一百两予纪山,自愿放弃索回顺昌府祥宁县清溪村人纪少瑜。纪少瑜,原名黄少瑜,生于贞安十七年四月廿八日,亥时建生,于永兴元年二月十二日被亲叔黄澄情愿卖与祥宁县四宝街张大富为奴,后被纪山舍家财之力赎回,上纪家户籍,更名纪少瑜。恐后无凭,立此并照。永兴七年,十月二十日。
赵福明写完以后,递给了源平洞村的村长和里正过目。
源平洞村的村长和里正颔首点头,表示没有问题,并且提笔写上了他们作为见证人的名字。
黄澄见了,眼眸忽而一亮。
只听他道:“村长和里正写的,哪有我跟我娘写的能作数?”
“只要你们给我五两银子,我就把我的名字也写在上面,还有手印。”
黄澄晃了晃自己的手,表示他完全可以配合。
赵福明收起字据,冷哼道:“不过是以后不想来劳烦你们村长和里正罢了,纪少瑜早已入纪家户籍,再有什么问题,我们公堂上去说。”
“至于你们写不写又有什么关系,横竖村长和里正已经算是见证人了。”
黄澄闻言,毫不甘心道:“那一两银子如何?”
“只要一两银子,我这也算帮了你们一个小忙吧?”
“解决你们的后顾之忧不是,那小秀才,你们喜欢供你们去供就是了,可千万别倾家荡产了才好。”
赵福明嗤笑,没错,像他这样的老秀才是很多。
可青年才俊每朝每代都不少,古有少年名臣,而今为何不能有?
他且等着这群目光短浅之辈,日后捶胸顿足,悔之不尽,痛之不绝。
“十文钱,就只给你十文钱,要写便写,不写无需废话。”
“今日我们送上门来让你们赎,你们不赎,只怕他日你们就是想赎,也赎不起了。”
黄澄都要气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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