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啦……一辆面包车停下了,卷毛带几人下车。我如数交钱。卷毛就叫手下几个小兄弟数。看这钱实打实都是真的,他倒有点佩服我了。
“得……痛快!”他从车里将我妹的借据还给我。
我长舒一口气。
看着他们几个又上了车。我就叫我妹先回去。我说还要去城里一趟。还了高利贷的十万,我还有整整十万。这钱,不能让我奶和我弟知道。要是存在镇上,保管弄出什么风声,让人疑惑我在外头都干了啥。所以还是存在城里安心。
我妹就拉着我,说她以后一定听话。
我就笑:“啥听话不听话的?姐的话就是圣旨?你只要不做坏事,你想咋样就咋样。”
我妹听了,鼻子更是抽噎了。
我告诉她,要是真喜欢那郭大勇,那就去追。没啥的。但不能用啥歪门邪道。
我妹说她回去做饭,做我最爱吃的萝卜饭。她说她下午不去上裁剪课。
我回了家,骑着电三轮,背着包,又去了城里。
工行在市口最近,我就去了工行。柜台上办事的,见我穿着土不拉几,年纪又不大,但一下就要存十万,都疑惑我的钱,来路不正。
我不耐烦了。我的时间宝贵。“我打工挣来的,每一张都干干净净,不行吗?”
那柜台的人听了,就小声嘀咕了一下:“干啥工作,这样来钱?”
我耳朵尖,这话,被我听见了。我很不爽。
“干啥不给我存?我又不是偷的不是抢的。”
半小时后,我将存折小心放进包里,又骑着电三轮回了家。
我妹的萝卜饭已经做好了。香喷喷的,她给我盛了一大碗,又在里面放上辣椒。
我妹知道我爱吃辣。
这个时候,我才注意到今天没瓦工上我家。
“他们人呢?”我问我妹。
“那几家瓦工家里拆迁,都回去丈量屋子了。”我妹告诉我,说有一条高公路,要经过我们镇上。好多人家的屋子土地都在红线范围内。
“那,奶呢?”从我回来到现在,我还没看到我奶。
“奶去上会了。黄昏头上来回。”我妹一筷子一筷子地扒拉饭。看得出,因为没了高利贷的负担,我妹一下快活了不少。说话时,脸上还笑嘻嘻儿的。
我奶上了年纪,喜欢上念经了。有事没事的,喜欢跟着镇上的老太太们,去孤山烧香,赶庙会,磕头许愿。早些时候,我奶可是信基督耶稣的。
我奶是我爹死了后,才信上佛的。我问她为啥好好的基督不信了,要信佛,我奶一直没告诉原因。
“灵啊,好好学手艺,等姐从贵州回来,给你在镇上开个裁缝店。”我对我妹能成为一个优秀的裁缝女师傅,很抱期望。
她自己瞎剪的裁的做出来的衣裳,我瞅着喜欢。
我和我妹就一边吃饭,一边说话。
“姐,今天你就要走啊?”我妹见我吃完了,又开始忙活。
“是啊。厂子里忙呢,以后,我也不能常回家了。对了,奶和贵还没回来,我去贵州的事儿,你对他们说上一声。”
“姐,我记住了。”
我就叹了一口气。该怎么说?我想见,但现在看,还是不见的的好。奶和贵不是灵儿,他们精着呢!这听了我的话,心里一定起疑。
“灵,姐走了啊!”
我妹将我送出门外。我回头看着我家的新屋,看来我是等不到上梁了!
我握着我妹的手,忽然一下将她搂在怀里,紧紧的。
“妹啊,好生照顾奶,不要和贵淘气。学艺上点心……很快,姐就回来看你们!”
我不知道,我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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