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的洛阳,春暖花开,遍及洛阳大街小巷的牡丹花要开始绽放了。而一年一度的牡丹花节也在紧锣密鼓的准备着。
对皇宫来说,牡丹花节就是赏花游玩。但是对于洛阳的里坊来说,这可是一个盛大的节日。
因为在这个时候,洛阳的少男少女们,都会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走上街头,看看有没有中意的男子或者女子。
最闹热的是洛河河边,那些青楼女子一个个的展示魅力,争夺人气,从而冲击一年一度的花魁。
汉朝对官员进出妓院没有多少规定,特别是那些文人墨客,往往流连于青楼之中。
洛阳城中那些高官望族大部分都豢养着歌姬,有的几人十几人,也有的数百人。不过这并不与他们去青楼喝酒玩乐相冲突,家中养的歌姬与青楼女子,各有各的风味,这是不能比的。
皇城中也有官妓,不过这些官妓大部分是罪臣之后,因为父亲兄弟犯罪,被抄家问斩,女子往往罚为官妓。他们大部分是过去的高官望族,心底里面的那一丝高傲,致使他们不会去洛河边上争夺人气,甚至那些不顺眼的官员,她们也不会有好脸色。
京都独特的位置,牡丹花会独特的时节,吸引着全国各地的青年才俊。他们从各地赶来,充斥着洛阳的大街小巷。
他们自然是要在牡丹花会上一展抱负,若是被某个高官看上,又或者被皇上看上,那么他们就有了出头之日了。
当然这个时候,那些自认有些本事的游侠也会出现在街头,展示自己的本事,吸引人们的注意。说不定就会被某一个世家大族看上,招进府里,作为侍卫。也许被某个将军看上,带进军中,做一个小官。
洛阳城中,适龄的女子也会走上街头,她们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期望被某一个才子看上,成就一段才子佳人的佳话。
当然,更多的是那些小商小贩,在街上兜售着各种物件,如果这些天生意做得好,可以抵几个月的收入。
王涛带着弟兄们在洛阳城中晃荡,他的目标自然是那些从全国各地来洛阳的商贩,因为他们身上带着全国各地的珍稀物件,只有赶在别人前面把这些物件买下来,才能赚大价钱。
什么珍珠啊,玉雕啊,灵药啊,不管是什么,只要能够赚钱的稀奇玩意,王涛就会下手购买。不过春兰的脸色又开始难看了,因为库房中的五铢钱又在往外面运了。
“春兰,你问问王涛,今年有多少参加花魁比试的美女。”刘协问春兰。
“殿下怎么关心起花魁比赛了,殿下不会是······”春兰看着刘协,这个还没有满周岁的小孩,怎么看也不止几个月大。大皇子三四岁的时候,都没有二皇子现在的智慧。不过不管刘协怎么聪明,也只有几个月大,对于那些花魁,总是······
“想什么呢。”刘协看着春兰变幻莫测的脸色,知道这女子肯定没想好事:“如果开一个赌局,大家押注谁得花魁,我们只抽一成的手续费,这可是一大笔钱呢。”
“钱,什么钱?”春兰对钱非常敏感,一提到钱,就来精神了。
“在几个交通要道摆下赌局,把各个参加比试的美女列出来,按照押注的比列,押中了的就去分没押中的钱,我们只收一成的手续费。比如说,有三个美女参加花魁竞选,我们就设下赌局,他们就来押注,假如押一号的有五万钱,押二号的十万钱,押三号的十五万钱,如果三号获胜的了花魁,自然押三号的就能够分押一号和二号的十五万钱,赔付比例就是一比一,我们就从赔付的这十五万钱中抽取一成,也就是一万五千钱。其他的九成就是押注的人所得。”刘协说道。
“这个主意不错。”春兰立刻来了兴趣。
“不过这个我们干不来,必须找一个世家大族出面才行。”刘协说道:“你去找汪涛,让他去同这次花魁选拔的主办方,以他们为主,我们的人做事,然后分成。”
反正这都是无本经营,要支出的就是一些人工,可是赚取的是巨额的钱财。
王涛不负所望,很快就同主办方达成了协议,主办方不出面,但是收取三成的提成。
当然这是第一年,他们还没有意识到这三成是个什么概念,以至于给刘协一个赚大钱的机会。
最主要的是,王涛居然说服了主办方,押注的金额将计入花魁竞选的基数,占比一成。也就是说花魁在现场得到票数将折算成九成,押注的金额将折算成一成,两项加起来,才是花魁的成绩,这无形当中就增加赌局的重要性。
在得到主办方提供的参加花魁竞选的名单过后,王涛的赌局在各个花魁参选点开张了。赌局这是一个新鲜事物,过去大汉人赌博都是点对点的,两人对赌。现在是群赌,你只管押注,至于是赢了谁的钱,这无关紧要,当然也就谈不上矛盾和记仇了。
参加牡丹花会还能赢钱,那些来自全国各地的才俊们,谁不是家财万贯的富户,家中没钱,谁到京都来寻找机遇?那些游侠,自然是不想低人一头。
于是赌局出现前所未有的火爆,第一天,就有数百车五铢钱运到永安宫,就连董太后的眼睛也看直了,当春兰把规则讲给董太后听后,董太后立刻就失去的兴致,因为这些钱都是要运出去的。
这就是刘协精明之处,一成,看似没多少,可是架不住基数大啊,一个洛阳花会,全国的才子都集聚在洛阳,谁会认输。
随着赛事的进行,各处赌局火速升温,刚开始是那些才子押注自己喜欢的红倌儿,到后来性质就变了,赌局随时公布各个参赛点的美女押注的数量,那些才子佳人就开始拉票了。
妓院的参赛者大部分是妓院的头牌,他们是否能够得到花魁,可直接关系到妓院的生意。关键是这些头牌,他们的竞争力大部分都相差不远,而赌局的押注加进来后,自然给了他们操作的空间。
妓院的老鸨开始向那些熟客下手,有的妓院居然定出没有押注的客人不准进屋的规矩。有的妓院规定,按照押注多少决定头牌是否出面作陪。
这些常年进出妓院的,都是世家大族的公子哥,他们可都是要面子的,攀比心理促使他们向赌局运送钱财。
随着赛事的进行,这种攀比心理逐渐扩大到各大世家的掌权人物。洛阳可是京都,能够在京都开一家妓院的,没有一点势力怎么行。
现在这些势力开始较力了,特别是看到自己的妓院落后的情况下,这些势力自然就会砸进去不少钱财。也正因为如此,刘协的院子里面可是出现金饼。
现在刘协的院子可是永安宫重点保护对象,董越可是抽调了近半的力量守着这些钱财,可是想着这些钱财不久后会全部运走,董太后,董越,包括皇上刘宏也都直摇头。没有谁看着不是自己的钱会很高兴的,当然刘协除外,因为刘协知道,就算赔付过后,也会剩下不少的钱财。
董太后虽然呵斥刘协胡闹,但是刘协可是他们的希望,是今后要推上帝位的,自然不能失信于天下人。所以永安宫的防卫可是极其严密,除了每天运钱财来的大车,其他人都不能进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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