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完电话,退了出去,才发现走廊里已经有人站了出来,方才那么大的动静,大家都听到了吧。
我迎着那些惊讶的目光,面带诡异的微笑,静静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打开门,我甚至没敢插上电卡打开灯,砰的一声,背身关上了门,也关上了身后的世界。
他们好与坏,都与我无关。
他们悲伤或幸福,也不过是一场戏,而我,是个永远登不上台的小角色。
没一会儿,走廊里响起急促的脚步声,应当是医护人员吧。
她不会有事的,我确信。
她是自己跌下去的,一定不会有事的。
这不过是场戏,林清晖愿意信,不是因为他傻,是因为他真得在乎——起码在乎杜婉昀肚里的骨肉。
那可是他的血亲啊,我凭什么强求他坐视不理?
又过了一会儿,走廊终于安静了下来。
孤独的我掏出手机,看着那仿佛永远不会接到来电的冰冷机器,居然落了几滴泪。
不都说泪是滚烫的吗?怎么会带来冰霜般的刺痛?
我正蹲在地上发着呆,手机突然亮了起来——一条新讯息传了过来。
怎么会有人这个时间联系我?
我擦了擦眼睛,没有看错。
“最近好吗?”
一串数字。
四个汉字。
那一串我不敢在通讯录中保存的数字,可看了一眼,滚烫的泪水就从我眼中流了出来。
为什么又是你?总是在我最无助最慌张最难过的时候伸出援手?
可我,什么都给不了你。
我的手指在屏幕上敲敲、删删,最后,只敢留了一个“嗯”。
犹豫半晌,我终于发了出去。
他很快就发了回信。
“那我就放心了。别委屈自己。”
热泪沸腾。
波涛汹涌。
“你要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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