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灼松了一口气。
“傅明小灼灼。”倪名决在背后叫她。
“啊?”傅明灼佯装镇定地扭头。
他低下头来,眼睛与她平视的高度:“你耳朵红了。”
傅明灼,卒。
享年不满十八。
倪名决没有恋战,对袁一概说:“走吧,帮你也打好了。”
陆沅履行承诺,飞回国来给诸位加油。
五个人一道热热闹闹在外面吃了晚饭。
倪名决喝了一口可乐,嫌不过瘾,招来服务员:“给我来瓶啤酒。”
剩余四人:“……”
陆沅:“明天高考啊小伙子,你还真是不怕死。”
“喝一瓶能醉还是怎么?”倪名决满不在乎,询问,“你们要吗?”
“要!”傅明灼最先来劲。
倪名决看她一眼,对服务员说:“四瓶啤酒。”
傅明灼:“……”
四瓶啤酒上来,服务员给开了盖,倪名决一边和陆沅聊着天,一边拿了一根吸管放进啤酒瓶里。
然后把瓶子递到傅明灼嘴边。
傅明灼微微睁大了眼睛。
“给你喝一口。”倪名决说,“只能一口。”
傅明灼怎么都没想到,她的禁酒令竟然是在高考前夕解的。她拿住瓶子,既然只有一口,当然要利益最大化,她使出吃奶的劲,狠狠吸了满满一大口。
然后苦得怀疑人生,腮帮子鼓鼓,一张脸皱得五官全挤在了一起,跑到垃圾桶边“哇”一声全吐了才了事。
这幅画面令倪名决心情甚好,他叼着吸管,雅痞地笑开。
共用一根吸管,虽是第一次,但他信手拈来。
不大的包厢里立刻充斥林朝和袁一概的起哄声。
陆沅也笑。
不同于袁一概和林朝,他的笑里更多的是欣慰。
因为他看到了林昭尚在世时那个意气风发、恣意潇洒的倪名决。
那么,某些决定,他想他也许不必太诚惶诚恐。
晚饭过后,蹦擦擦又约着要去倪名决家里玩乐队。
林朝摆手拒绝:“你们去吧,我回去最后再抱抱佛脚。”
“哎现在还看什么啊。”袁一概苦口婆心,试图挽留,“都这个时候了,大局已定,复习只会让你发现卧槽原来我还有这么多内容没掌握,有害无益。”
话糙理不糙,放学前徐忠亮也提醒大家了:“今天回家你们的任务就是扶稳心态,看书也没什么意义了,啊,认命吧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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