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出去,拿毛巾甩了甩江盛祠的胳膊:“去洗澡。”
江盛祠拎着换洗衣服,站起身,拿起桌上的杯子,递给他:“感冒剂。”
陈星河一年四季买矿泉水喝,从来没有个像样的杯子。
他瞥了一眼江盛祠的水杯,一脸鄙夷:“就淋这点雨,还要喝感冒剂,娘不娘。”
“喝剩的,省得浪费。”江盛祠抓起他手,把杯子塞他手里。
陈星河:“……”
看一眼黑乎乎的感冒剂,陈星河嫌弃地撇了下嘴,仰头一口气给灌了。
见他喝下,江盛祠拿回杯子就进了卫生间。
陈星河则懒散地往椅子上一坐,懒洋洋地擦着头发,拿出手机玩。
玩了一会儿,他眼睛微眯了下,忽然想到高中发烧那次。
在他爸结婚前的一个礼拜,在他冒雨去网吧打游戏的第二天。
当时他课上昏昏沉沉的,江盛祠想带他去医院,但陈星河不愿意。最后江盛祠带他去了趟医务室,吃了老师给开的药后,直接在医务室那张小床上躺了一下午。
他原本以为江盛祠很早就走了,结果醒来时,看到江盛祠在一旁做卷子。
陈星河当时愣了下,问他怎么没去上课。江盛祠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说课太简单了,懒得上。
虽然陈星河当时心情挺郁闷的,但江盛祠说那话的口气实在太嚣张了,让他十分想录下来给他们数学老师听听。
那老头特爱面子,江盛祠这种翘课
理由,绝对能把他气得脸一阵青一阵白。
不过这不是最重要的。
陈星河隐约记得他做了许多混乱的梦,还说了些矫情的梦话。大意是他妈有了新的家庭,现在他爸也有了新的家庭,以后他只有一个人了。
这话实在矫情,陈星河一想到他可能说了这种梦话就觉得丢脸。所以醒来后观察了江盛祠好一阵,想知道他有没有听见,或者说他究竟有没有说出口。
但江盛祠神色自然,对他的态度也没有异常。在察觉到他的眼神后,还抬手摸了摸他额头,给他掰了药。
应该是没听到。
不过当晚陈星河发着烧,原本都准备独自回家了,最后不知怎么的,被江盛祠带回了家。
后来陈星河就成了江盛祠那间房的常客。
江盛祠洗完澡出来时,张云帆刚好回来,他拎着几份打包回来的晚饭,把其中一份放到陈星河桌上:“你的米线。”
陈星河眼睛一亮,高兴地解开打包袋:“你怎么知道我现在就想吃一碗热乎乎的米线?”
“我哪知道,江盛祠说的。”张云帆把另一份晚饭递给江盛祠。
陈星河喝了两口热汤,舒服地喟叹一声,嘴唇弯出好看的弧度,眼睛瞥着一旁的江盛祠:“你神了,我刚就在想这种雨天,再来一碗米线绝了。”
“为了感谢你,我给你挑一块最大的肉吧。”陈星河挑了一会儿,夹起一块肉,给他递过去。
江盛祠还在掰一次性筷子,闻言瞥一眼他。
“快点啊。”见他动作慢条斯理的,陈星河忍不住催了声,“你要不要?不要我自己吃了。”
“你确定这是感谢的态度?”刚洗完澡,江盛祠整个人也透着点疏懒,漫不经心地扫他一眼,抬了抬下巴,“放碗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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