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地水坝重新修缮,疏、堵并行,虽然手忙脚乱,但总归是避免了很多问题。
疫病之事,在传播初期便进行了封城处理,京内派遣了许多大夫前往,很快快消杀结束。
张中正也因此坐稳了工部尚书一职。
而在言家走后第二天,便有人敲响了府衙的大门,一位额头绑着白布条身披孝服的女子跪在府衙前,击鼓鸣冤,状告郭溪的管家郭天孝强占民田、害死她的夫婿。
将军府内
书案前摆了许多香料,萧则绪撸着袖子,面前摆着数十只香丸,他打开一旁的红漆盒子,取出一只吊坠。
红绳连接,头部佩有红色流苏,尾部系着些金环、珍珠、玛瑙等配珠作为装饰,金色绳扣绑着小拇指甲盖大小的红色环玉,环玉和金绳连接着一只铜钱大小的镂空葡萄花鸟纹金球。
扣开金球,内部装有万向轴,正中央一只小小的香盂,指尖轻轻捏起一粒香丸放进了香盂之中,扣上镂空金球。
萧则绪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
“殿下,陛下来了。”
萧则绪的笑容戛然而止。
晦气!
“把这些收拾了,孤换一身衣裳,去一去衣上的香气。”
言家的事情水到渠成,景顺帝会怀疑背后有人也是正常,他换了白袍,外罩件金线牡丹红衫,青丝落在肩头,以红绳束之,一如三年前的打扮。
他抓起桌案上已完工的木雕,抬脚朝门外走去,刹那间眼底换成了懵懂,任凭风吹散了衣角。
夏寒青坐着轮椅踏进将军府的大门,有些无语。
下朝后他本来要飞奔回来见殿下,谁料这狗皇帝非提出要跟他回来看看儿子。
景顺帝换了便服,只不过周身贵气凌然,气质天成,康德禄依旧跟在他身侧,还有几位便装的侍卫高手。
“相公……”
夏寒青抬眼瞧去,便见一道红色身影跑了过来,语气轻快透着喜气。
萧则绪跑得很快,手里抓着木雕,直接扑进夏寒青怀里,抱着他,用脸颊蹭了蹭夏寒青的脸颊,亲了一口。
“相公,你回来啦。”
萧则绪眼底亮晶晶的,带着兴奋。
景顺帝当场呆在原地。
他怎么也没想到他傲气到骨子的儿子居然是这般和夏寒青相处的。
难道是夏寒青教的?景顺帝连看夏寒青的眼神都带了些幽怨。
康德禄同样是不可置信。
他还记得三年前太子殿下是何等英姿,身为储君,浑身上下几乎挑不出一点错处来。
冷傲、温和、强势、谦逊、自信、从容,本不该在同一人身上出现的词语却全部出现在一个人身上。
若不是他出事,哪里轮得到肃王和端王上蹿下跳。
现在怎么落得这幅光景?
不免有些令人唏嘘。
“相公,我好想你啊。你看,我给你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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