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儿反应激烈,使劲摇头喊冤:“我没有!白妈妈李妈妈魏妈妈,彩环冤枉我!”
李妈妈说:“既然有人指证你了,那就都要带去问一问的。一个一个来,先带夏安安去吧!”
周婆子和几个平时出力的婆子互相对看了几眼,上前问:“李妈妈,直接带去陈四那边吗?要不要等哥儿回来——”
“夫人吩咐的!让我们三个好好查!”李妈妈打断周婆子,“这等肮脏小事,还能说给哥儿听去?”
她挥挥手:“带去!”
周婆子皱着眉头,走向夏安安,说:“走吧。”
夏安安并不知道那陈四是什么人,但是感觉肯定不是什么好去处,说:“几位妈妈!要想分辨出帕子是谁的,其实不难!从布料、绣工可以看出一些,还可以从上面的气味去分辨——”
“捂着嘴!给我带走!”李妈妈一声顿喝。
两个孔武有力的婆子过来,一个捂嘴,一个将夏安安的胳膊反剪到身后,将她推搡着往前走。
白妈妈和魏妈妈对视一眼,皱了皱眉。
“在干什么呢?这么热闹?”突然,陆灼居然来了!
他不是进宫上差了吗!李妈妈眼里闪过一抹慌色,但很快压下了,笑问:“哥儿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陆灼没说话,扫了那两个押夏安安的婆子一眼,眼神阴沉冰冷。
两婆子心里如同被重锤锤了一下,慌忙松了手,惶恐不安地站在一旁。
“白妈妈,你也在这里?”陆灼跟白妈妈点头致意。
白妈妈冲他行了个礼,问:“哥儿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忘了个东西,回来拿。”同样的问题,陆灼刚刚没回答李妈妈,却回答了白妈妈,“这是在干什么呢?”
白妈妈把事情跟他说了一遍:“……夫人的意思,我们三个一起查一查,审一审。李妈妈让人带夏安安去……陈四那里。”
“陈四?”陆灼转头看向李妈妈,“府里专门抡板子打人的陈四麻子?”
李妈妈过去,把手里的帕子拿给陆灼看,说:“这事不光彩得很,不打板子怕是很难主动承认!我就想着,陈四那里吓唬吓唬,或许就说实话了呢?”
“是吗?”陆灼笑了一下,“李妈妈在我这里当差,真是屈才了!”
李妈妈脸上的笑容僵了僵:“哥儿这是什么意思?”
陆灼:“你该进诏狱去,做个女狱卒。”
李妈妈尬笑了两声:“老奴是蠢才,哥儿就别笑话我了!”
陆灼从怀里摸出个手套戴上,从李妈妈手里拿过那手绢,扫了一眼,问李妈妈:“我觉得,刚刚夏安安说得很有道理,李妈妈为何不采纳?”
李妈妈:“这……毕竟她是嫌疑人,她的话,能信吗?”
陆灼:“你的意思是,只有她招供的话能信,其他的话一律不能信?”
李妈妈陪着笑:“奴婢不是这个意思……这以前,园子里从来没出现过这种事,是奴婢无能!不会处理这些事!”
“无能?”陆灼看着她,“所以,我这里屡屡出现些管束不严,分配不公,阳奉阴违的事情,都是因为你这个管事妈妈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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