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卓寒点了一支烟。虽然医生已经叮咛嘱咐过,他这个情况如果再不戒烟会有点危险了。但离开了尼古丁的麻痹,白卓寒觉得自己难以冷静思考。
受害人是谁呢?明明是他睡了唐笙,就算毫不知情。也总不能不要脸地说,受害人是他自己吧?
那么,就只有心心念念爱了唐笙四五年,满以为自己可以与她修成正果,却被他白卓寒半路回来劫了美人的——苦逼冯写意了?
白卓寒觉得事情虽然越挖越复杂。但第六感告诉他,至少方向是正确的。
莫不是有人希望冯写意新仇旧恨一并加身,不把白家和顾家屠戮得鸡犬不宁就不罢手?
可是白卓寒也很明白。冯写意的确是把太锋利太棘手的刀,早已被人家使唤得虎虎生风的。
还没几个回合呢,就让自己这里损兵折将了。
要想跟他说清楚,只能先把他揍老实了。手脚都绑起来,逼着他听!
想到这里,白卓寒接通了上官言的电话。也不管远处的钟声,已经打了十二下。
“什么事啊?”上官言的声音有点不怎么耐烦。
“你还没睡?”白卓寒深吸一口气。
“嗯。”
“你在干什么?”
“这么晚没睡,你说在干什么?”上官言没好气地说。要知道,箭在弦上的男人就算被老板的电话打起来,也是很有火气的。
“什么话啊?我也没睡,我也没在干什么。我怎么知道你在干什么?”
“嘟嘟嘟——”一阵忙音如苍蝇绕耳。
妈蛋,挂了!
白卓寒骂了句**,心情莫名而烦躁。他并非信不过上官言这个挚友,而是现在的自己,身边再也经不起任何倒戈和背叛了。
从母亲出事后,他隐隐觉得上官言为了韩书烟的事对自己有所保留。
说实话,那一刻的白卓寒是有些挫败的。
——本来以为那个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肌肉男,无论如何也不能在韩书烟这种‘雌雄难辨’的极品身上出岔子。
直到白卓寒背地里叫高斌去调查了一下上官言失忆以前的事,才意识到自己可能是掉沟里了!
世界就是这么小,命运就是这么爱开玩笑……
***
“这么晚了,就睡我这儿吧。”上官言靠在床上,看着正在系衣扣的韩书烟。还好,刚刚的那个电话并没有扫了他太大的兴致。
“你真的相信白卓寒的人不会盯着我们么?还是少惹些麻烦吧。”
韩书烟理了理头,起身再去穿外套。
“如果你心里没鬼,干嘛那么害怕他盯你呢?”上官言撑起身子拽住韩书烟的手,将她拉回床边,“大家都是成年人,说不定他以为我们两情相悦了,还能送个红包什么的呢。”
“上官,”韩书烟皱眉推开他的手,“别闹了行么?你这种人,可真的想过要和某个女人厮守到老么?有些人不适合结婚过日子,今天的事,就当擦枪走火吧。
我知道白卓寒对我心存疑虑,不希望你再跟我走这么近,让他对你也生了嫌隙。”
“说得好像你有很了解我一样。更何况白卓寒对我是否信任又怎样,我又不用跟他过一辈子。”上官言搭上被子,单手沿着女人姣美的侧颜,慢慢摩挲着,“书烟,我之前就只是觉得自己好像在哪见过你。直到刚才,我愈确认,自己好像在哪干过你。”
“下流!”韩书烟扬起一巴掌落在上官言的脸上。挨打的男人分明就不气不恼。
“下流?是谁下面……。嗯?”他捏住韩书烟的下颌,浅吻而深情地揉着她颤抖地唇瓣,“刚刚……一直在流个不停?”
“你!”
暧昧的灯光铺满她浅红的面腮。上官言那双灰蓝的眼睛,只一瞥就锁住了她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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