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刚刚放亮,城门的守卫打着哈欠推开了路障,士兵们一边抱怨着高涨的物价,一边心里期盼着今天能宰两个肥客。
踏踏
清脆的马蹄声伴随着车轮声从路中传来,下一秒,一辆简朴的马车冲破清晨的薄雾,出现在守卫的眼里。
因为要去另一个县,所以宋老板早早就从县衙申请了一份文书,城卫草草看了一番,也认出了是绸缎庄的宋老板,笑着打了两声招呼便放行过去了。
宋大富本来准备租个驴车,但想到最近赵县那边总传来盗匪横行的传闻,考虑到安全,还是一咬牙租了辆马车。
车旁,谢均正骑着马悠悠的跟在左右。
马算不上骏马,但在谢均的精心照料下也是毛色水滑,神采奕奕。
“谢哥儿,你这匹马不少钱吧。”车厢里,宋大富掀开窗帘,羡慕的看着谢均屁股下的高头大马。
“哈哈,这是托我好友买的马,并不值多少钱,但跟了多年,总归是有些心血在里面的。”谢均笑呵呵的回道。
此行并没带多少人,除了车厢内宋老板一家三口,就只有驾车的阮五和谢均两人。因为刚出武阳县不久,为了爱惜马力,只是驾着马车慢悠悠的走着。
武阳县和赵县两地间隔大约六十里地,按照谢均的规划,顺着大路走,约莫中午能在长亭中休息片刻,随后加快速度,能在天黑前赶到赵县。
车厢内。
宋大富正拿着账本细细核对着,哪怕出门在外也不休息。他白手起家,自己撑起一个规模不小的绸缎庄,这成功的背后,除了些许运气,再就是他办事仔细的性格。
“夫君,休息一会吧。”看着自己丈夫斑白的两鬓,外披华贵绢衣的林月不由得劝说道。
“无妨,这不是快月末了,正好核对下账目。”宋大富摆摆手,满不在乎的说道。
见劝解无用,林月无奈的放弃了让丈夫休息的想法,转而说道:“不过夫君,听说赵县那边不太平,怎么聘了这么两个年轻的小伙子?”
说实话,林月看着谢均和阮五年轻的面貌,实在想不到他们能保护自己一家人的那一面。
听到林月的疑问,倒反而让宋大富放下了手中的账本,饶有兴致的说道:“夫人,你可别小瞧了这两个年轻人。”
“骑马的那个小伙子叫谢均,是南城利事阁的主人,他可是跟着当年的段大侠学过武的,你还记得我年前被打劫的那次吗?就是正好遇到了他,才帮我解决了那次麻烦。”
“两个贼人,三两下就被他打倒在地,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是吗?这么厉害吗?”
听到这里,一旁一直打着瞌睡的宋环顿时睁大了眼睛,插话道。
“你这个丫头,让你读书你就打瞌睡,一讲起打架了你倒是来了精神。”林月看着猛然弹起的宋环气不打一处来,轻轻对着她的头上敲去。
“别打了,越打越傻,到时候更没法读书了。”被敲了一下的宋环不满的撅起嘴,捂着头犟嘴着。
她虽然出身商贾之家,但却对梳妆女红全然不感兴趣,反而对刀枪棍棒之类的十分热衷,经常背着母亲偷偷在房间里照着偷卖来的剑谱比划着剑招。
听到父亲如此吹捧,她不由得透过不断被风吹得轻扬起来的窗帘缝隙向外看去。
缝隙里看不全外面的光景,她只能不时看到一个迎着阳光的健壮身影。
绿树村边合,青山郭外斜。
定水郡虽然地处边境,人烟稀少,但也正因如此,少了人的打扰,这里的景色多了几分雅致,让行路的几人的心情也放松了下来。
宋大富早核对完了账本,期间钻出车厢,与谢均闲聊了几句就又回到了车厢,倒是宋环和林月一直窝在车厢内,从没出来透气过。
车轮滚滚,枯燥的赶路时间过得飞快,刚好日头走到了天空最中间,马车也缓缓驶入了长亭附近。
“宋老板,长亭到了,要出来休息下,吃口饭吗?”阮五敲了敲车厢,轻问道。
“这么快呀,看来今天说不定能提前到赵县呢?”宋大富刚眯了一觉,惊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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