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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应该是一年前的事情了。
盛夏的时候,横滨潮湿又闷热。
在空调出问题的租房里,只有一台电扇对着凌乱的床铺哗啦啦地吹。
可那燥热的感觉并不能被这单纯搅动空气的器械吹走。
所以在电风扇的面前,还放着一个水盆,里面有好几个挂满水珠的塑料瓶。
它们原本都在冰箱的冷冻层内被冻成了冰块,可在吸热、融化、送出冷气的工作中迅速“阵亡”,已经变成单纯凉一些的水。
纲吉只穿着被花依嫌弃过很多回的内裤,从冰箱抱出了几个冻成冰块的大水瓶,替换掉那些冰已经全部融成水的瓶子,并把它们重新塞回冰箱。
等他再回来的时候,刚洗过澡的花依坐在床角,正对着电风扇吹着再次变得凉爽的风。
那时的花依头发还没长长,只刚好遮住锁骨,加上她没完全擦干就从浴室出来了,头发没法被吹起,只随着风轻微摇晃,导致不少水滴被吹落到了花依的背上,或是滴到床单上。
要是换做之前,花依肯定不会由着水滴滴在床上,可对于今天这凌乱的床铺来说,这些水渍算不上什么。
花依是背对着卧室门坐着的。
她看着心情似乎不错,一边哼着歌,一边轻轻晃动身子,以至于肩上的吊带滑落到了胳膊上都没注意到。
“还疼吗?”
纲吉贴着花依坐到了床边,并伸手环住了她的肩膀,下巴轻咳在她的左肩头。
花依本是想推开他的,奈何纲吉刚刚抱过冰冻的瓶子,胳膊上挺凉快的,也就只闪了闪腰,只让这冰冰凉凉的胳膊贴着自己。
“好像……还是又红又肿的。”纲吉的目光盯着花依的耳垂。
“痒!”纲吉的气息吐到了花依的耳朵上,让她侧过了脑袋,不满嘀咕了一句。
昨天下班挤地铁的时候,花依的耳坠钩在了别人的袖子上,那蕾丝的袖子把她的耳坠缠得紧紧的,对方抬起的手稍稍放下就会扯到她的耳朵。
等到好心人帮她们解开,花依的耳垂已经肿了起来,回来取下耳坠的时候因血水凝在了穿过耳洞的针上,更是一场难言的折磨。
花依的左耳耳洞已经发炎了,里面估计也破了,稍微流些汗就又痛又痒的,直到现在都没消肿。
这事花依还没来得及告诉今天上午才回来的纲吉,可他像是注意到了,就算在亲热的时候,也没把脑袋埋在她的左侧脖颈过,或是之前一样咬住她的耳朵。
“好热——”
在纲吉准备再说些什么的时候,那贴在花依身上,冰凉的触感已经消失了。
花依也就拉开了抱住她肩膀的胳膊,并往边上移了些,留了一半能吹到凉风的位置给纲吉。
这么热的天,再亲密的爱人也该保持距离!
更何况她才刚洗过澡,不想再黏黏糊糊的。
“要不,还是去酒店吧?”看着执意和自己拉开距离的花依,纲吉给出了其他提议,“我们也没缺钱到一晚酒店都住不起吧?”
“房间里的确热,但也没有那么热。”花依的目光却移到了窗外,看着就要被晒融化的城市,微微眯起眼睛,说着自己拒绝这个提议的理由,“更主要是,我不想这个天去外面。”
“我看看能不能让维修工早点来。”知道无法说服花依的纲吉拿起了桌上的手机。
“说是要明天晚上。”花依仰头望着纲吉说了一句。
“那可不行,太晚了。”
已经站起来的纲吉伸手拉起了花依滑落的吊带,在被眼前的场景进一步刺激之前扭开了自己的脑袋。
他明天不在家,怎么能让花依给陌生男人开门呢?
“加急也是要钱的。”花依看着已经走出卧室的纲吉提醒了一句。
“那免费的总行了吧?”纲吉说了一句,“我有朋友会这个,他正好在附近,可以叫来帮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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