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阑打了个哈欠,“那她的脸可真耽误事儿。”
她本来还想跟沈筵讨论,林静训和她哥这样也不是长久之计,总不能偷偷摸摸一辈子。
但是困劲上来,苏阑就没再说话了,她自己不也一样么?和沈筵在一处,也是过一日算一日,过完了就各奔东西。
难道她还真的要求沈筵对她负责,当场签下字据歃血立誓要迎娶她?
不管换多舒服的姿势睡觉,苏阑都做不出这样的痴梦。
只不过彼此情浓的时候,苏阑会有意识地规避现实,暂时抛却开恼人的理智,只当他们是有未来可言的。
所以她才说要养他,会任由自己迷恋他,会一本正经撒着娇,教沈筵如何去恋爱。
佛祖在上,阎浮众生举心动念,无不是罪。
苏阑知道她在放纵自己,就像她知道人在世上不过短短几十年,可在那之前也得先活着,不是吗?
她乘兴而来,即便最后得一个怨憎别离,铩羽而归,那日后也没什么好遗憾的。
因为她已经在这一场,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爱情里,尽了平生最大的努力。
难得今晚沈筵没像往常一样作乱,苏阑偎在他怀里犯困,忽然生出种至高至明日月的老夫老妻感来。
情感总是双向取值,沈筵也和苏阑一样。
他太喜欢这种安静的,仅仅是拥抱着的时刻。
棠园内只有他们,凭谁也闯不进来。
彼此的体温熨烫着对方,平白无故地叫人心悸。
她的眼皮就快要沾上时,分明听见沈筵叹了口气。
苏阑瓮声瓮气地问,“怎么了?”
“没事,睡吧。”
沈筵吻了下她的额头。
闷热的天气在九月底终于有了丝凉气儿。
这年p大的开学典礼因特殊原因延期举行,苏阑被安排在研究生院的学生代表席上,刚结束军训的新生们还清一色的迷彩服。
陶院长给苏阑拿了瓶水,“一会儿发言不紧张吧?”
“小场面,能应付。”苏阑捏着演讲稿说。
他默了一会儿,又道:“泰林银行的郭董被立案审查了。”
苏阑怔了怔,“什么时候啊?”
陶院长问:“上星期刚被带走去问话,怎么你不知道这个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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