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没什么的,北斗。当你在同个地方生活过,经历过一些事情,你自然而然会把他和其他事物分别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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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我在俄罗斯出生。我目睹她曾经的衰弱,经历她的崛起,也为她现在的强盛骄傲。”果戈里语句中带着眷念,“即便不是每一件决定她命运的事情,我都参与并记住。但我认识的人他们都是这些事情的经历者。”
“他们的强大成为祖国的庇佑,而俄罗斯的强大成为我们引以为傲的事情。我爱俄罗斯,但是仅限于那个让我耗费大半生的俄罗斯。”
“呐,北斗你不也是吗?你难不成会将这个世界的华国和自己的祖国等同吗?”
【你在你的玫瑰花身上耗费的时刻使得你的玫瑰花变得如此重要。你为那朵花付出的时间,使他在你的生命中变得重要起来。】
莫名的,北斗脑海里出现了《小王子》的语录。就像曾经某个人就这件事情和他谈论过。
“自然不会。”北斗眼神暗了暗。正如文野的华国不会将他当作自己的子民,他也不再能以华国人的身份自居。
“如果不是已死,大概我会来到异世界的第一个月就千方百计想回家吧?”海源北斗莫名感叹起来。自来文野后,他的直觉就在很多方面告诉他:你忘了很多事情。
到底为什么果戈里梦到的是战斗?到底自己为什么可以这么流利地说写俄语呢?
北斗还记得在柜台签字的时候,自己很自然用俄语写出了‘北斗’的突兀感。即便用系统自带来安慰自己,也是意外的不可思议。所以是自己的吗?
可海源北斗没有出过国,为什么会这样子?
“好了,现在目的地就是俄罗斯国立图书馆了!”果戈里打起精神来,孩子气的命令着自己的朋友。“我一直想知道我和普希金相遇的现场是怎么样的!”
“?”北斗回过神,歪了歪头,他直觉告诉自己这句话有问题,只是目前他不知道哪里有问题,只能迟疑地问:“果戈里,你们是在国立图书馆第一次见面的吗?”
“不是,虽然记忆告诉我在附近。”果戈里眨了眨眼睛,“按我本人的经验来说,记忆作假的可能性极高。”
“那为什么去那寻觅自己的过去?”
“北斗,告诉你所有异能都有个共通性。”果戈里神秘兮兮地让北斗把耳朵凑过来。“相比记忆,异能更会记载拥有者的一生。无论痛苦和愉悦,他们都会将其铭刻并记录。”
果戈里将手指抵住嘴唇。“曾经发生的事情,我的确忘记了很多事情,出于某种影响。但[死魂灵]是不会忘的。”
比如说,他和普希金的初见见面,在革命行动失败后的想法,去欧洲最初发生了什么,以及最重要的,普希金‘死’去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导致名为【死魂灵】的[天灾]诞生。
“我要离开这里,北斗。”果戈里星空般的眼瞳闪烁着认真的火花,固执看着眼前的人。“我不想再有听到重要之人的死讯,而自己无能为力的经历了。”
“我曾经发誓过:我会尽我所能去保护我爱的人。现在是时候,重新实现这一誓言了。”
“你真的不打算和我以前去吗?”
冰雹飞扬,乌云蔽日。在俄罗斯的某处车站前,果戈里默默吐了口雾气,看着眼前送别的场景,固执地再一次询问自己眼前的诗人。
普希金摇了摇头,态度温和,只是想法依旧没有改变。“我并不打算离开俄罗斯。”
他们已经事先就这个交流了很多次。只是直到分别,两个人都没有说服对方。
果戈里只得无奈将围巾再一次裹住自己的脖子,“这并不会花很久的,我保证,普希金。”
“我知道的。”普希金笑了,“你不需要向我解释什么。”
是吗……果戈里想,在革命行动被打压,士气低落的现在,突然其中一个领头人不阐明理由说要去欧洲一趟。显然又是件很打击士气的事情。而且他甚至也没有告知普希金自己去欧洲的真正目的。
出发的笛声响起,外出的人纷纷走上了列车。
“别这么想。”普希金宽慰道:“这一次远行对于你来说很重要,不是吗?”
“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当你回来,说不定形势还转好了呢。”
“嗯。”果戈里含糊地回复。时间很急,在最后一刻,他只得急匆匆上了火车。
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一欧洲之行花的时间真的太长了,长到甚至在遥远的欧洲都可以得到普希金的死讯,知道《诗人之死》的发表。
俄罗斯诗歌的太阳陨落了,在和他人的决斗中。
在此之后的[死魂灵]的失控,将他彻底困在了欧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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