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颜初真的很想撬开许守清的脑袋看看,那里面究竟装了些什么东西,她能忍到现在,已经算是脾气很好了。
「我是哪里得罪你了吗?」
不然,怎么净给她找麻烦呢?
「啊?」许守清一脸懵逼,显然还在状况外。
唉,交友不慎呐!
颜初一手扶额,兀自感慨着,想踢人的脚蠢蠢欲动,恰在这时,车窗帘子被风吹起,颜初突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三小姐,主子的意思是,将那人带回去。」
是颜姝的贴身侍女——听墨。
颜初不自觉地把目光投向南钰,能让听墨亲自走一趟,用传音入密这样的方法来提醒她,显然这人的身份不简单。
许守清突然打了个冷颤,默默往门口挪去,不知道为什么,她莫名有种直觉,她要是再在这儿待下去,估计会有血光之灾。
马车一停,许守清当即从马车上跳下去,往大门狂奔:「哈哈,那什么,不用送了,我先走了啊!」
颜初望着那还在摆动的门帘,笑了,被气的,看来回去可以找颜姝聊聊她最近的生活了。
随手理了理衣袖,突然一愣,随即无奈一笑:都是几百岁的人了,竟和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计较起来,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啊……
许守清的身影被帘子遮挡后,南钰便再次低下头盯着脚尖,今天的计划出了不少波折,好在最后的目的达成了。
只是这位颜家小姐跟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样,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没了许守清时不时的打岔,场面一时有些冷清,耳边只余车轮滚动的声音。
「南钰,是么?」
天色已经昏暗,颜初本就清冷的声音沾染上冬夜的寒意,更添几分空灵。
南钰一惊,下意识挺了挺腰背,试探道:「是,女郎有何吩咐?」
就见那人手一扬,大片黑影飞来,南钰下意识抬手一接,入手是一片柔软。
这是一张毛毯,可是……为什么?
明明从一开始,这人就是一副冷淡的态度。
「女郎?」
「你不冷么?披上吧。」颜初拢了拢袖子,看着那人呆愣坐着不动,心下有些无奈,她有这么可怕吗?
虽说这人身份有疑,但她也不至于现在就去找人麻烦。
「不必紧张,就是想了解一下你的过往,听你的口音,不像是京都人。」因着夜色的遮掩,颜初也只能看清对面那人的轮廓。
「啊?是,」南钰慢慢将毯子盖好,其实马车里也放了火炉,比起外面要暖和得多:
「在下是随母亲进京寻亲的,不想到了京都后,母亲缠绵病榻,为了替母亲诊治,盘缠用尽,却不想,母亲还是撒手人寰了,以至于小生只能……
若非女郎心善,小生恐怕也要……呜呜呜~」
没说两句,南钰便开始哽咽,到后面更是直接痛哭出声。
要是换做别人,一个娇弱少年在自己面前哭得梨花带雨,怎么着也得上前安慰两句,可惜颜初就不是个会安慰人的性子,更何况,或许人家压根就不需要呢?
008一上线,就听到一阵幽怨的哭声,吓得耳朵都竖起来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那里还坐着个人:「宿主,那人哭得好伤心的样子哦,你不过去安慰安慰吗?」
颜初摸黑给自己倒了杯茶:「太黑了,看不见。」
「哦哦。」
008点了点头,也不再关注了,转头说起其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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