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陈贺强忍着恶心,再次伸出脑袋。
只见屋子里,周玉辉从衣柜拿出一件旗袍换上,随后又拿出一双高跟鞋来。
他的变态程度,已经远远不止是如此了,换上旗袍和高跟鞋后,他又坐到梳妆镜前,开始梳妆打扮。
等他化好妆,转过身来,我差点又想尿了。
他这妆容,化得还挺精致!
若是一个女人化成这样,恐怕丑女都能变美女,但他一个大男人化成这样,我已经不止是想吐了,我还想撞墙。
很快,周玉辉就伸出了兰花指,还清了清嗓子,似乎要准备唱戏了。
“落花满天蔽月光,借一杯附荐凤台上”
“帝女花带泪上香,愿葬身回谢爹娘”
清脆的嗓音,细腻的唱法,唱的竟是经典粤剧——帝女花。
这首粤剧我再熟悉不过,小时候我姥喜欢听,我也就跟着一起听,我当时还挺喜欢这出粤剧。
但今后,我怕是不敢再听了。
妈的!这周玉辉到底要糟蹋多少经典啊!
一个大男人,穿着旗袍,化着浓妆,在那儿跳着舞,嘴里发出女人唱戏的声音
现在我不光有童年阴影了,我还有成年阴影。
我和陈贺强忍着恐惧,硬是听完了一整首帝女花。
这一曲刚落,屋子里的灯光突然就熄了,熄得毫无征兆。
我和陈贺面面相觑,也不敢妄动,根本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陈贺冲我做了个手势,似乎在问我接下来该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但很快,又是一个房间的灯亮了。
这栋别墅之大,有很多个房间,此时亮起灯的房间,是二楼最靠尾的那一个。
我记得那个房间的布置,那是个书房。
我犹豫了一下,带着陈贺继续爬过去。
这一次,我们仍然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偷窥着书房里的一举一动。
屋子里,只见周玉辉已经恢复了正常的装扮,正抱着那个纸人,一顿哭诉。
之前在另一个房间的时候,由于角度的问题,我没看到那个纸人完整的样子,但此时,我看到了。
这个纸人做得极其逼真,但不是说它真的像活人,而是它的画功,有鼻子有眼,可见作画之人的细腻,连眼睫毛都给勾勒出来了。
光是从面相来看,是一个中年妇女的模样。
“阿眉,你为什么又要走了?”
周玉辉抱着那个纸人,涕泪横流,脸上满是不舍:“你才刚回来,我们一家人好不容易团聚,你走了,我怎么办?小华怎么办?”
说着,周玉辉竟然痛哭起来,那种悲痛和不舍,就好像那纸人真的要离他而去了一样。
但很快,那纸人好像和周玉辉说了些什么,尽管我根本没听到纸人说话,可周玉辉下一秒就开心地笑了起来。
“什么?你可以不走?”
“好好好!只要你不走,只要我们一家人永远不分开,不管多难办的事,我都可以办到!”
周玉辉顿时就激动了起来,跑向一边的抽屉,从里面拿出来好几根长绳。
看到那几根长绳,我如同被雷击一般,瞬间就明白了什么。
我记得周玉辉一家人,是被吊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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