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秀润心中暗叹凭白遭受无妄之灾,面上恭谨地说道:“太子吩咐的是,臣当谨言慎行,不行易遭人误解之事。yyouhulian”
而秦诏的嘴微微动了动,似乎也无法笃定自己说了实情后,太子能赦免了姜秀润欺瞒的罪过。最后终是作罢。
凤离梧这时站起身,问姜秀润:“份子钱可送到了?若是无事便不要打扰秦将军休息了。”
说完,他率先板着俊脸离去。
姜秀润赶紧亦步亦趋地跟随。
只留下秦诏跪在原地,伸手撩起衣袖,露出方才姜秀润掐过的地方。
那女人心狠,手劲儿也狠,指甲深陷的地方,是半圆的红印。
秦诏呆愣愣地看着,眼睛里渐是化不开的执着……
再说太子被两个嘴欠的部下气得不轻,回到太子府那脸儿也不见松懈。
姜秀润不想被扫了风尾,只寻了由头,赶紧回到自己院落。当独留着凤离梧一人在书房时,凤离梧心不在焉地握着书简,便又琢磨了下他那位少傅。
公子小姜到底是年龄小,因为长得眉目清秀,被那些有特殊嗜好的男人带歪了也说不定。以后倒是应该留心下他的交友,处处警醒着他不可沉迷在男色一道……
再则,就算他容貌类似母后,入了那小子的眼,谅那姜禾润吃了狗胆,也绝不敢有逾越之举。只是私下里,他若意淫着自己,也着实叫人恼火。
若不是这小子有才,对自己又是忠心,少不得要狠狠责罚他,断了那些个臭毛病!
于是不知不觉,凤离梧倒是自比少傅的兄长,为无德的幼弟,颇为伤了一番脑筋。
不过,他这番闲来无事的清闲也是要到头了。毕竟借口箭伤不出,并非王道,也该向他的父王请安去了。
三日后,是冬季里难得的暖阳天,在府中养伤多日的太子终于上朝了。
太子殿下未露面时,朝中文武一直众说纷纭,不知太子近况若何,待得终于见到太子,
候在殿上等待齐王上朝的众位大臣都纷纷过来给太子见礼,表达慰问之情。
不多时,端庆帝来到了大殿上看到的正是众大臣围着太子嘘寒问暖。
观他的儿子,竟似将养得气色更佳的样子,哪里有先前太子府派人入宫上报的那般伤势严重?
这几日,因为太子未曾上朝感到昔日权力尽皆在手而变得心情大好的端庆帝,面上再次浮上郁郁之色,而且着失落感比先前更加浓烈几分。
待皇帝开口问了太子几句伤势,便怒声言道:“朕待梁国一向亲厚,不想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梁国居然心怀叵测,阴谋害我太子,罪不能容,朕必讨伐之。着兵部太尉王元即刻备齐人马,征讨梁国!”
王元在军中威望甚隆,素来看好太子,可说是太子在军中最得力的臂助。这次端庆帝显然看中他的才干,想要他跟梁国一役中打头阵。
事实上,端庆帝主张与梁国用兵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了,只是群臣反对,但是储君为梁人所伤,就算群臣只分析两国国力的利弊,显然是置大齐脸面不要。
若是凤离梧今日再不上朝,端庆帝便要力排众议对梁用兵了,只要这对梁的战事一打,必定耗光太子一党的势力,到时候这战事的输赢都无关紧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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