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位阿兄嚷着腿断了,要季扶光负责,盛望舒有些担忧地看过去,季扶光警告地扫了他们一眼,又回头安抚小姑娘,“别怕,他们逗你玩呢,平时在军营里都这样吵闹,不会有事的。”
盛望舒听了,秀气的眉头轻轻皱起来,满脸担忧,“那扶光哥哥也会被人这样欺负吗?”
季扶光就笑,“不会。”
刚刚被丢出去那人听了盛望舒这话,大声嚷起来,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似的,“他能被欺负?从来就只有季扶光欺负别人的份儿!望舒妹妹你也说说他,别整日的仗着自己厉害就欺压我们!”
盛望舒轻笑,小声说:“只要扶光哥哥不会被人欺负,怎样都好。”
“什么嘛,”那人不高兴地抱怨,“望舒妹妹心都偏到哪里去了。”
季扶光被小姑娘的偏爱取悦到了,也跟着小姑娘笑,全然不见平日半分冷厉气势。
被丢出去那人叫做常时,另一个叫宋勋,跟盛望舒季扶光等人都是从小玩到大的。
宋勋跑马输了,也没赖账,豪气地掏出了自己的私房钱,吩咐小厮回城里酒铺去买酒来,晚上大家一起喝。
常时还蹲在那幅画前酸,一边看画一边酸,惹得季扶光直想抽他。
等画上的墨迹一干,季扶光便让小厮仔细收起来,免得让人惦记,那副防贼的紧张样看得两人牙根痒痒。
等苏忆菀和苏景州回来,常时立刻朝他们告状,控诉季扶光的恶行,惹得盛望舒和苏忆菀直笑。
最后还是苏景州哄孩子似的分别给他们两个都画了张骑马的画,二人这才消停下来。
吵吵闹闹间,天色渐晚。
等到日薄西山,半天天如火似的红,连杏林也被染上一层淡淡的金色,容俏和另两个公子总算是玩够了,一起骑马回到亭子边。
一行人这才结伴去别院里。
别院的下人早备好了晚膳,为了契合踏青的气氛,多是春日里鲜美的吃食。
譬如酿笋、抹肉笋签、山海兜、香椿鸡蛋饼、春韭翡翠饺、素炒蒌蒿、鳜鱼肉羹、碧涧羹、梅花汤饼、百合汤饼等,既合时令,又味道鲜美。
虽不是京城常见的菜色,但以苏家的财力,想备齐这些不过是轻而易举。
满桌春色,素食占得多,但几人都没什么意见。
平素虽都是脍细的富家子弟,如今趁着春日里时节正好,尝一尝这些新鲜菜品倒也颇有一番风味。
苏景州是几人里最年长的,便占了上首处,季扶光依旧挨着盛望舒坐。
容俏本来想坐在盛望舒的另一边,但苏忆菀却已经先她一步坐下了,容俏只得挨着苏景州坐,气鼓鼓的板着一张小脸,惹人发笑。
苏景州打趣道:“阿俏妹妹就这样不想同我坐吗?”
容俏摇了摇头,有些惆怅地看着被苏忆菀和季扶光一左一右夹在中间的盛望舒,感叹道:“景州阿兄很好,只是望舒香香软软的,看着都欢喜,谁不想和她坐在一起啊!”
盛望舒轻轻笑着,倒是很给她面子,“阿俏也香香软软的,望舒也喜欢阿俏。”
于是容俏满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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