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生们考篮里的东西都是前辈们切身换来的科举经验,是以口罩能极大地方防住臭号味道,顿时受到诸多考生追捧。
除此之外还有耳暖,也是保护考生耳朵,去除外界杂音的利器,这些事都是余川过来告诉池云亭和沈淳的。
听到池云亭院试正试被分到了臭号,余川不禁对池云亭充满同情,又有些担忧道:“你答题有没有受到影响?”
要知道池云亭可是府案首,就算是池泉州的院试,池云亭也有一争之力,明明这次院试考题对池云亭来说是一个难得的好机会,池云亭要是因为外界因素而没答好题,那得多可惜。
“还好,我已经尽了自己最大努力。”池云亭回想起自己的答题,就是给他换一个号房,他也是一样的答题思路。
看到池云亭说的这么轻松,余川有些无奈道:“你啊,云亭,我发现你这个人还真是落子无悔啊。”
池云亭从不会为发生过的事情而有所纠结,他的目光好像一直注视着前方,好像有什么目标让他坚定不移着,就连院试这么大的事,也没让池云亭心里太有波动。
“要是落子可悔,我又怎么可能这样,之所以一直往前看,也是因为已经发生的事,没办法再改变了不是吗。”池云亭笑道。
第一天池云亭的胃口就恢复的差不多,用完饭,池云亭三个就去拜访两位老爷子,谁知马老爷子不在,出门去找自己的老同窗,还好李老爷子在家。
“你们来了,都坐,不用客气。”李老爷子看到他们随意摆手,有些心不在焉道。
池云亭三个心里疑惑,就见李老爷子的秀才公儿子从房间里走出来,手中好像拿着文章,看着自己父亲神情嘴角浮现出一抹浅笑。
李老爷子见状,激动道:“怎么样,上榜的机会是不是很大?”
老爷子的秀才儿子道:“父亲,您的文章基本没问题,正试上榜的可能性很大,而且你也不是第一次考院试,最重要的还得看院试第一场的复试。
如果说院试第一场会筛下去五分之四的人数,那么复试就是在这个基础上再筛选掉一半,最终能在此次院试中脱颖而出的秀才,大概会保持在考生总数的十分之一。”
这不是李秀才公自己算的,而是有历届数据支持,院试历来十取一,很少有数值过高或过低的时候。
此次参加院试的考生最少数百,甚至快要过千,十分之一的比例,也就是说,此次院试,只有几十或者一百个考生才能当上秀才公,其他人都是陪跑。
听李廪生秀才这么一说,余川心头狂跳,总是忍不住会乱想,但是转念又想到正试的题,要是这样他都没考上,那还不如趁早回家呢。
至于池云亭和沈淳两个,自然是胸有成竹,毕竟他们可是上元县的考生。
李廪生秀才亦知道这点,不由看向池云亭和沈淳两人道:“能不能请两位童生帮我父亲看看,看他这篇文章方向对不对?”
有时候方向要是不对,就算词藻再华丽,也只会越跑越偏。
刚开始李廪生秀才只是想让池云亭和沈淳两个看看,让这两位上元县的考生看能不能给他父亲提意见,却不想池云亭和沈淳两个皱起眉来。
“怎么了?我是不是写的不好?”李老爷子看着池云亭两个皱眉,心里猛地一个咯。噔道。
池云亭道:“这不是老爷子您的错,只怕老爷子您在考前根本没听说过飞梭织布机和竖纱锭纺线车吧。”
虽然没有听过,但是李老爷子还是凭借直觉,还有多年阅历,尽可能的想象飞梭织布机和竖纱锭纺线车的效率,只是,跟真实的飞梭织布机和竖纱锭纺线车比,李老爷子写的内容就显得保守。
除此之外就是老爷子内容有些发虚,宛若空中楼阁般没有地基样,毕竟也是,老爷子对飞梭织布机和竖纱锭纺线车都不了解,有时候多说就是多错。
“除了你们上元县及附近的考生,大部分考生可能也未耳闻过,所以这点也需要考虑进去。”李廪生秀才道。
虽然他父亲对飞梭织布机和竖纱锭纺线车不了解,可是其他考生估计也是差不多情况。
当从池云亭和沈淳这两个上元县考生嘴里知道飞梭织布机和竖纱锭纺线车的织布速度以后,父子两人终于理解为什么这两样纺织机能让王学政也另眼相待。
南方纺织产业本来就发达,很多都是大地方的支柱产业之一,飞梭织布机和竖纱锭纺线车又怎能不引起他们的重视。
“如果不出意外,这次院试过后,你们上元县的飞梭织布机和竖纱锭纺线车将会传遍整个池泉州。”说到这儿李廪生秀才不禁抿唇道。
至于李老爷子,看着自己的答题内容,心里其实已经不抱希望。
这样想着,李老爷子心态反而坦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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