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王殿下怎得又喊她。
每次都是如此。
第一次见面喊她滚远些,第二次是冷清清的喊她把铁笼提走。
这次的声音也没甚温度,冷硬似铁。
姝姝不能反抗,她怕蜀王。
何况这位殿下,只要不惹怒他,他待人还算正常。
姝姝走过去,裣衽行礼,“臣女见过殿下,殿下安好。”
她知晓蜀王不喜女子近身,站在蜀王两三步之外的距离。
她低着头,小脸有点白,水润的眸子不敢乱看,盯着蜀王殿下那双靴子。
姝姝本就娇小,还微微俯身低头。
傅厉谟身的高大挺拔,只能低头看她,不太习惯,眉峰微皱,“且抬头说话。”
姝姝只好抬起头,却也不敢直视蜀王,于是一双润润的眸子散乱似的盯着窗棂外,毫无焦距,看着空荡荡的眼神。
傅厉谟看姝姝玉面娇嫩,眉眼娇俏,就是眼神飘忽,他皱着的眉峰就没松开过,“那头猞猁如何了?”
姝姝没料他是问猞猁,心里咯噔下,掐着裙裾小声道,“回殿下的话,那头猞猁已经养好伤势,臣女觉得它留在后院实在可怜,于是自作主张将它放归山林,还请殿下恕罪。”
她大概有些紧张,身躯不由自主晃动了下,傅厉谟便觉鼻翼间窜入一股子清甜的香气。
甚至是非常清淡的,似花似草,清新纯净。
不是女子胭脂水粉的气味。
傅厉谟古井不波的心神松动了下,他并不厌恶这种气味。
他道:“罢了,无甚。”说罢捡起散落在窗棂下书案上的几卷书下了阁楼。
他不过是想问句猞猁的事情,那日将猞猁让她提走亦不过是见猞猁臣服于她,不想猞猁留在曹国公府等死。
至于猞猁为何臣服于此女,他便懒得去猜,当初不过是因他圈养的白虎才对猞猁生出那么一丝怜悯之心。
见到蜀王殿下大步离开,姝姝拍拍胸口松了口气。
蜀王离开,姝姝自在许多,喊守在阁楼拐角处的珍珠过来。
阁楼上如今只有姝姝一人,她自在的挑选着书。
她首选是医书,但实际上能放在书肆里卖的都是一些普通的医书或者药方。
她若想更加深入的了解医,必须拜师传承。
眼下她能多看看普通的医书就成。
姝姝选了几本医书,另几本游记甚的。
珍珠乐颠颠的捧着姑娘的书,早就忘记方才蜀王殿下给她的惊吓。
姝姝平日不爱逛街,这次也是买了书就回去国公府。
刚下阁楼,姝姝见到几名打扮穿着朴素的少年青年和一名中年男子进到书香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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