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突然这样说呢?
祝桃觉得肩颈处被这样压着有点酸痛感,她动了动,试图让精灵清楚自己现在不是很舒服。
骆怀玉察觉到了她细微的不适,他抬起自己的下巴,一双蔚蓝色的眼眸锁定了祝桃的眼眸,沉默了半晌后又沉沉说:“能帮我把眼镜摘下来吗?”
在摘眼镜的时候,那垂下的链条险些勾到骆怀玉金色丝绸般的长发,骆怀玉又顺着祝桃的动作稍低下头,金发由于这样的动作和祝桃的手指触碰到一起。
一旦距离靠的进了,原本存在的隔阂感也就消失。
失去了透明镜片的阻挡,祝桃能够更清晰的感觉到骆怀玉这张脸的圣洁感,他的视线紧紧追随祝桃,手在不自觉的时候收紧了一些。
祝桃将金丝边眼镜折叠起来在桌面上放好,她无意间看见了骆怀玉桌上的资料,上面诊断的人员名称正是祝桃。
这是一份详尽的体检报告,可见骆怀玉那种奇怪的检查方式还是真实有效用的。
祝桃的目光向下滑动,骆怀玉的字很漂亮,并不是她印象中那种医生龙飞凤舞的字体。但这样仅仅一眼也没有办法很好看完全,她的好奇几乎要满溢出来。
关于最后的人类的报告,骆怀玉写了很多,他看出她做这个姿势有些许别扭,于是将桌面上的文件直接拿下来递到祝桃的手中。
“如果你觉得身体现在没有什么问题,今晚或者明早我可以再给你做一次身体检查。”
祝桃接过以后仔细看了一圈,上面有些她看不懂的名词,身体情况总体来说是优良,而精神状况描写的是不稳定。
骆怀玉看着她继续浏览自己的病历本,垂下头搭在祝桃的肩膀上——没用力,只保留着一小块的接触。
而祝桃很快就对这个失去了兴趣,她把文件放下后重新埋进骆怀玉的怀中,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互动像极了只有亲密关系的人才会有的姿态。
少女的声音还带有一点点的鼻音,语气也是骆怀玉很难拒绝的撒娇:“明天吧……?今天很累了。”
毕竟一早上都是祝桃在折腾,郁云离几乎就动了动腰。
骆怀玉沉默着轻抚着她的后背,须臾“嗯”了一声。
他们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在昏黄灯光静静流淌的房间里坐了一会儿,骆怀玉能够感受到祝桃的每一个呼吸起伏。独属于自己的时光让骆怀玉心情上佳。
他本来就是个很少有情绪起伏的人,而愉快这种心情也在这个范围内,要是任何一个精灵在场,都会被他们王子此刻温和的神情吓一跳。
“你身上的伤…是被赫利洛斯先生弄的吗?”祝桃小声问了之前骆怀玉回避的问题。
骆怀玉不是很想回答,但既然是祝桃第二次发问,他还是给出了原因:“嗯,私人恩怨,过段时间就能恢复了。”
至于后面为什么赫利洛斯和郁云离都没有跟上来,他们达成了一点协议。
状态最糟糕的某位兽人的意见自然是被无限后移。
由于牧淮和祝桃的亲近,精灵最不喜欢的就是这个竞争对手。
但偏偏就在这个时候,怀中的人类少女出声问:“那个,还有个问题…我想问一问牧淮现在怎么样了?”
祝桃想着他们昨晚打了一架——他那可是还在假孕期间啊!虽然是假的,但是他要是流产了会不会抑郁啊?牧淮应该不会退出竞争圈了吧?
最后的人类有点小担忧,眉宇之间不自觉地蹙起一小块。
“……”几秒的沉默过后,骆怀玉启唇回答,“牧淮的情绪极度不稳定,暂时让闻渊把他关押起来了。”
几秒过后又补充了一句:“他现在没事。”
祝桃松了口气。
她想的是没死就行,否则要是牧淮出事就没办法恢复执行官的那些权能——那到时候她到哪里去找第五个人!
但是祝桃的反应落在骆怀玉的眼中就不是这回事了,特别的关注只会让他觉得这是祝桃对牧淮抱有的偏爱,兔子兽人一直都很殷勤地在祝桃面前刷存在感,比较亲密也情有可原。
骆怀玉按捺住暗处已经躁动多时的藤蔓:“时间不早了,你需要早点睡觉,我送你去休息?”
祝桃仰起头在他的脸侧上蹭了一下:“不用麻烦你!我自己走回去就好啦。”
在骆怀玉给出回应之前,祝桃像是一条滑不溜秋的鱼从他的身上滑了下去,骆怀玉手中骤然落空,他的目光和伴生的藤蔓一起追随着人类少女,却只是看着她消失在门口。
精灵坐在办
公椅上沉默了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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