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以为很简单,可就连最开始的几步他都学不会,找了十几个视频,镜像慢速地反复看,才勉强掌握技巧。
手指几次被戳破出血,他忍着疼继续编,一直到深夜,眼睛长期保持聚焦专注,到最后都开始止不住地生理性流泪。
在丢弃了两个歪歪扭扭的试验品之后,苏宥终于钩出了两朵漂亮的铃兰花,他用绿色毛线绑住铁丝充作花茎,再用热熔枪组装好,大功告成之后,苏宥拿在手里看了又看,非常满意。
虽然不知道铃兰花对于傅临洲来说意味着什么,但一定很重要。
傅临洲喜欢的,就是他喜欢的。
这天晚上他抱着领带和铃兰花,睡得十分安稳。
顺利地入了梦。
梦里他坐在厨房的流理台上,问一旁正在做饭的傅临洲:“铃兰花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
傅临洲笑而不语。
“是不是……初恋女友之类的?”
苏宥想了想,觉得这个猜测的可能性很大,毕竟传闻里傅临洲禁欲自持,洁身自好,若不是有过一段深刻的恋情,以傅临洲的相貌和家世,怎会如此呢?
想着想着苏宥就变得沮丧,垂着脑袋,嘴巴扁成小鸭子。
傅临洲走到他面前,挤进他两腿之间,抚着他的腰,告诉他:“不是。”
苏宥怔了怔。
“宝宝,我的初恋是你。”
傅临洲在苏宥的唇上啄了啄。
“你又哄我。”苏宥摇了摇头。
“我没有。”
“我才不信呢。”
傅临洲咬了咬苏宥的耳垂,然后低头吻他,告诉他:“你是我唯一的宝贝。”
苏宥刚想质疑,就感觉到有什么剧烈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那声音几乎盖过了一切,震耳欲聋,就像古寺晨钟敲响,他陡然睁开眼,看到了熟悉的天花板。
闹铃声还在响。
滴滴滴,滴滴滴。
和傅临洲家的烤箱提示音如出一辙,苏宥试图回到梦里,可怎么都睡不着。
原本在怀里的钩织铃兰散落在床边,苏宥捏起来仔细端详,无奈地笑了笑。
他把领带小心翼翼地放进柜子,又腾出另一个包装盒,放他的花。
今天很巧,他到楼下的时候,傅临洲正好按下按钮,一转头就看到他。
目光短短相交,苏宥迅速收回,低着头说:“傅总早上好。”
“早上好。”傅临洲的声音比外面的寒风还要冷冽。
苏宥都快怀疑他有没有去过香港了,难道香港的那几天,自助餐厅里那些对话,也都是他的一场梦吗?
他们站在电梯里,就单独两个人。
苏宥缩在一角,低头不语。
傅临洲说:“报告我看了,写得不错,之后这个项目就由你帮我盯着,有什么问题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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