窒息,空气。
呛水,吐水。
不断循环,周而复始。
这是付语宁人生中度过的最漫长的四十分钟。
他死掉了,他还活着。
再一次被拖上岸时,付语宁抓着陈北鞍衣角,气若游丝地喊他名字。
付语宁是受害者,他什么都没做,可却要为了活命而低声求饶:“对不起。”
付语宁说:“我错了。”
“饶了我。”
他鼻腔带着哭音:“求你……”
付语宁不知道他错在哪儿了,他只知道他就是错了。
别人暗恋是开心的,追人是甜蜜的,拉拢家属是加分的,搭讪是美好艳遇。
可当这些发生在他身上时,就成了错。
错在喜欢陈北鞍,错在和鹿开打招呼,错在搭讪封可盐。
他整双眼都红了,湿漉漉的,我见犹怜的可怜样。
他连推开陈北鞍的力气都没有。
只是徐沛带来的b还没求饶,那付语宁的折磨也就不会结束。
最终付语宁失去意识昏倒在池水中。
水。
光。
影。
梦。
笑声。
求饶。
付语宁做了一个漫长而又无边际的噩梦,惊醒时,他正身处一处卧室的床上,湿衣服在昏迷时被人换了,此刻身上干净清爽。
他盯着墙面发愣。
脑中一片混沌,他想集中精力想些事情。
可里头空空的。
盯着墙面发愣的他,像做错事情面壁思过的小孩。
他不知道陈北鞍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他听得出陈北鞍心情不错,“赢了徐沛一辆车。”
徐沛是谁?
哦,那位公子哥。
还有什么?记不起来了。他根本不认识徐沛。
谁帮他穿的外套?他是怎么到车上的?车往哪里开?
行尸走肉一具。
好想回家。
好想抱着老付哭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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