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天还未亮,赵云便已骑马出了城。
临走前,他还不忘踹了俩小偷一脚。
昨夜,若非刀泛光,唤醒了沉睡的他。
不然,他定会丢了性命。
还是涉世不深,远不知世道的险恶。
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下次就长记性了。
提及昨夜,他又不禁忆起那个怪异的梦。
神朝是何来历,他不知。
只知,望着那片废墟,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即便到此刻,还意犹未尽,心灵还隐隐作痛。
“我究竟怎么了。”
赵云喃喃自语,有太多的疑问。
自打记事起,他便时常撞邪,如那“殿”字呼唤,如月亮中的大姐姐,也如迷迷糊糊的梦境。
无人为他解惑。
他的病,怕是一般人也治不了。
一路向西。
这一走,又是好几月。
逢遇城镇,他都会停留一番,是补充干粮,也是打听故乡,可谓一路长途跋涉。
然,
大半年过去,依旧没有梧桐镇的音讯。
“老爹该是很担忧。”他策马奔腾时的低语,只他一人听得见。
的确,赵铁匠的精气神,不怎么好。
相比几月前,他鬓角又多了几缕白发。
“再过两日,就是我儿生辰了。”
夜深人静,他独自一人坐在家门口,神神叨叨。
捡娃的那一天,他视作孩子的生辰,算算,已将近五个春秋。
。。。。。。。。。。。。
“老爷爷,一碗面。”
又是披星戴月,赵云牵马走入了一个古镇。
往年这个时候,父亲都会给他做一碗长寿面。
今夜,独自过生辰,思乡之情,带着几许苦涩。
“你这娃子,好生奇怪。”
老人家笑的温和,端来了热乎乎的汤面。
赵云只一笑,便埋头喝汤,还是他个头太低了,牵着马也背着刀与剑,咋看都像是个行走江湖的侠客,正因如此,才与他的年纪,显得格格不入。
“爷爷。”
呼唤声响起,一个三两岁的女娃娃,跑了出来。
老人家甚是溺爱,又抱又亲,笑都笑的年轻不少。
“印堂发黑。”
赵云扒拉了一口面条,随眸看了一眼小女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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