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孑胳膊上有好几处伤口,除了有两三处口子划的很深,还在往外渗着血,其他的伤口就跟平时不小心划破了手指似的,早就在回家的路上已经自动止血了。
划得很深伤口其实也没多深,处理起来很简单,其中一处,靠近胳膊的内侧,陈恩赐消毒时,眼角的余光无论她怎么躲闪,总是能瞥到秦孑的胸口。
秦孑室内的暖气好像更足了,陈恩赐热的呼吸有些不畅,上药的动作也越来越迟缓了。
“陈兮?”
秦孑突如其来的声音,唤的陈恩赐“啊?”了一声。
她等了会儿,没等来秦孑的声音,抬头望了他一眼,见他在盯着她的手看,便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然后才发现自己手中的棉签不知何时已经停下了动作。
她刚刚居然看他胸口看的走神了……
回过味儿来的陈恩赐,耳根滚烫,她偷偷地又望了一眼秦孑,见他还在盯着自己手中半天没动过的棉签看,顿时心里莫名发虚的厉害,下意识地就强词夺理的出了声:“陈兮什么陈兮?你难道不知道小仙女都很金贵吗?我给你上药这么久,手腕很累的,休息一下怎么了?”
秦孑被怼的扯了下唇角:“那我帮你……揉揉?”
“不用!”陈恩赐耳根红的更厉害了,因为害羞,她给他重新上药的动作,变得不是特别温柔。
秦孑的胳膊很细微的颤了一下,没开口说她弄疼了他。
察觉到他反应的陈恩赐,小脸依旧凶巴巴的,但指尖的动作却放轻柔了许多。
这还是陈恩赐第一次给人包扎伤口,全程有点笨手笨脚的,医用纱布贴的歪歪扭扭,像是孩童初学的字儿,丑极了。
秦孑看着陈恩赐的杰作,挑眉“啧”了一声:“你这纱布挺有想法的,边角都翘起来了,是想飞吗?”
陈恩赐:“…………”
说真的,陈恩赐看着自己的包扎,都没办法昧着良心的说句还可以。
但是有些东西,她可以嫌弃,却不允许秦孑嫌弃。
陈恩赐:“怎么?还想我给你打个蝴蝶结不成?”
秦孑:“我还真想。”
陈恩赐皮笑肉不笑的呵呵了两声:“睡觉去吧,梦里啥都有。”
秦孑轻笑了一声,没跟陈恩赐拌嘴。
梦里啥都有……梦里是什么都有,可眼前才是真的。
秦孑唇角的笑容消失,眼神也淡了许多。
室内陷入了一团安静中,陈恩赐也不知怎么回事,气氛突然变得有些说不出来的诡异,她在沙发上坐了会儿,见已经过了十二点了,便拿起手机,起了身:“那个,伤口处理完了,时间也不早了,我得走了。”
秦孑起身:“等我一分钟,我上楼穿个衣服,送你。”
陈恩赐摇了摇头:“不用了,我戴着口罩呢,叫个车就行。”
秦孑直接往楼上走去:“那你就当我是你叫的车吧。”
陈恩赐:“…………”
一分钟不到,套了件卫衣的秦孑,就从楼上下来了。
深夜的车辆很少,二十多分钟就到了陈恩赐家楼下。
车子停稳,陈恩赐刚想打个招呼下车走人,秦孑的手机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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