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陆闻言,实在是难以相信,自己出生就没有见到过父亲,还连累哥哥、姐姐同样如此,虽说现在心里并不恨自己的父亲,只是难以释怀罢了,但心结难结啊。
“哎,陆儿,你也慢慢长大了,为师相信你会处理好的。”上官陆的毫无反应让刘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转身从房间里拿出两个箱子,上官源瞬间就被吸引过去,不自觉便靠上前去。
“臭小子,一边去。”对于上官源,刘延可就没那么客气,胳膊直接挥了出去。
现在的上官源今非昔比,轻松躲避的同时还有闲暇打趣:“师父,是什么好东西啊,你可就我们两个徒弟啊,藏着有什么用,以后不还是我们的嘛。”
“这是为师修书上官柏,为你们二人搜寻的五行之物。”刘延对于上官源早已免疫,眼神瞥向上官陆缓缓说道。
“不是啊,师父,怎么就五个啊,这也不够我们哥俩分的啊?师父······”上官源被刘延犀利的眼神看的发毛,缓缓收回左手,迅速躲在上官陆身后,伸出脑袋张望。
“就这五个,差不多已经把上官家的家底给掏空了,还不够分,你以为是农山上的石头要多少有多少。”眼神缓和一些的刘延是恨铁不成钢,没好气的教训道。
“什么师父,上官家的家底掏空了?”上官陆很是惊讶,虽然上官家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家族,但毕竟是奉国将军后人,年年都有朝廷俸禄,且庄子背靠农山多有采药售卖之举,收入亦是不菲,几百年的积累竟然会被这五个小东西掏空。
“等你们出山以后就明白了,现在说什么也是白搭。”刘延此次罕见的并没有说明为什么,指着箱子里边的东西一一介绍起来。
“这是金精。金石淬炼而成,乃是炼制兵刃的绝佳材料,依照淬炼工艺又分为十炼金、下炼金、上炼金和百炼金,十炼、下炼还算易得,上炼与百炼那可是千金难换,特别是百炼金精,得之无不视若珍宝深藏幽室。”
“黑铁心木,只在氏郡黑白山脉雪山之上生长,铁木百年一寸坚硬无比,黑铁木外皮为黑色呈鳞状,丈余铁木方有可能采出木心,黑铁心木也叫铁木之精,新鲜木心可增双十元寿,有价无市极为难得。”
“软水,乃是万丈高山之下的弱水经高山千万年重压形成似水非水、似石非石的状态,水行奇宝,更是武者修习必不可缺之珍宝。”
“地火珀,地火迸发之际令地火伴生物息土骤经寒意成息石,息土骤变之时恰巧有些许地火被包入其内方可形成,土行消散唯留火行,看之晶莹剔透似卵石、触之冰凉、握之炙热,十分奇异。”
“最后这个便是息土了,得水行之力见阳可长,蕴含无限生命气息,切记,此物仅可以玉髓存储,不然便会迅速消散或是死寂。”
“陆儿、源儿,武者之路,刀光剑影血雨腥风,更充斥着恩怨情仇生死别离,但你二人定要坚定信念,成为先天乃至宗师武者,成就一代大武,佑我夏族屹立开元大陆。”刘延边说边把东西一件件从箱子里边取出来,放到两个徒弟面前,
鹰总会展翅翱翔,龙终归是要遨游九天,想让徒弟武者之路走得更远,就需要去经历风雨,道理明白归明白,毕竟是自己从小看大的孩子又是自己的徒弟,刘延心里也不是个滋味。
还真是少小不知愁啊,上官陆、上官源被眼前的奇珍异宝迷住了,一会看看这个一会看看那个,丝毫没有注意到师父的异样,对于老师的叮咛更是丝毫没有听进去,只是不知道两个十一岁的孩子以后就要独立生活又会是怎样一副光景?
千古话别离,皆言别离苦。世人多伤怀,唯待喜相逢。
上官陆、上官源无需刘延督促整日钻在房间,为了可以下山,最不爱看书的上官源都铆足了劲头。
一个多月的时间,二人总算是记下了格斗门所有的典籍,刘延当即付之一炬全部烧毁了,打发两个小子下山离开山庄,俩人也是被憋得太久撒着欢就跑了,不仅没有留意到刘延的担心与失落更是连给他们准备的盘缠都没拿。
开元大陆东神雀王朝350年,朝野动荡不安,北方游牧部落屡屡叩关进犯,白骨、五羊两关战事多有失利,特别是五羊局势更是岌岌可危,诺大的神雀王朝面对强敌毫无招架之力,值此危机关头荒郡郡府曹功亲临五羊,以一郡之力誓保五羊不失。
朝堂之上德善皇帝初闻边关奏报便气急攻心倒地不起,皇太子启沣监国,群臣连番奏疏屡屡失言毫无建树,储君威严、仪态尽失。
王朝内,以李魏为首的侍官外通权臣、鼓惑皇后欲和亲虏克,以怀柔之策了解战事,更欲废太子启沣,立启沣之弟年仅十一岁的启昌为太子,借謌克叩关五羊之乱,掀起神雀王朝党争夺嫡之乱象。
东渊阁大学士、左国士、镇国将军刘禹,在德善皇帝身体不佳,太子启沣不宜理政为由,断然采取以殿阁学士为主,统领六部、四司、各郡郡府、州衙、城主暂理朝政的措施,为五羊关筹集粮草以保战事,勉力维持神雀王朝大局稳定。
靖王朱狄以靖武亲王、中军都督府左都督的身份暂领五军都督府及各郡都指营、司,急调各郡都指兵马驰援五羊关。
启沣之母庄妃同胞哥哥辅朝将军天字营参将贺志同亲率亲卫入太子府,并散尽金银招揽武者,以资边关战事,总算是勉强为太子赢取一些声誉,暂保其位不失。
启昌之母孝妃,乃当朝贤德皇后嫡妹身份尊贵,孝妃之弟孙禄昶更是上国卿、都察院左都御史领天下喉舌,自然更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开始为外甥的太子之路鼓吹造势,各种小道消息、市井杂谈喷薄而出。
五羊关战火连天,朝堂之上攻伐不断,民间流言不断,俨然一副天翻地覆的末朝之象,随着德善皇帝龙体难安久卧病榻无法正常处理朝政,各派迅速冒出且纷争不断,党同伐异逐渐蔓延,自朝堂到京邑,自京邑到郡州,各部、司、局······不一而足皆是如此,甚至夏族之基石的国子监也是如此。
国子监祭酒欧阳和忠当机立断颁布学政令:凡国学学子皆安心求学,凡参议朝政者,即逐出国学终生不可入府求学。
白监流芳氏也主动维护欧阳祭酒的政令,凡非国学学童与学子不得入,违令者杀,一股股血腥之后,总算是再也没有以身相试者,国学总算是安宁下来,欧阳祭酒达成所愿,避免国学学子参与无谓的党争,为夏族保留更多元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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