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五羊易手
骗关、夺关成功,五羊北关易手,上官陆很清楚,这其中有几分运气、几分谋划当然也有几分实力,更多的还是鞑子的轻狂和冒进,贪攻克五羊这等泼天之功让他们难以冷静,才有机可谋!
北关在手,能否抗下关内鞑子的强攻才是关键,这一点,上官陆等人心知肚明,并未被眼前的功劳迷惑双眼。
但如今所面临的事实是,北关关墙上大型防御军械遭到鞑子彻底摧毁,南有关内鞑子歇斯底里的凌厉攻势,北有随时可至的鞑子援兵,处境之艰险无以言表,一招不慎南北夹击,他们这万余人便会丧命于弯刀之下。
因此,书生部值守北关墙提防鞑子自北而来的援兵,长虫部屯兵于瓮城,以应不时之需,死守内关墙五条梯道的艰巨使命,便落在血狼三旗和屠夫部头上。
鞑子中亦不乏战力卓绝之辈,特别是各帐勇士奋勇当先抢夺梯道,各梯道口纵然有提前布置的先天牙士相助,也是疲于应战险象环生,就连屠夫也被鞑子勇士缠住,难以脱身,书生轻易不能离开北关墙,上官陆只能抽调长虫及老齐头增援内关墙。
鞑子不计死伤攻势犀利,内关墙五条梯道,短期内不得不以人命来填。
梯道口,置身于盾墙之后的上官陆已经记不清究竟有多少鞑子死于五神双刃枪下,粘滑的梯道让鞑子犀利的攻势开始出现空滞,趁着盾阵前鞑子稀落,更多鞑子正在奋力前冲,强弓在手,弦如满月,寒芒乍现时一道道箭矢划破夜空,朵朵血花随之绽放,让本就噪杂喧闹的梯道再添几声惨嚎。
“江头,嗜血箭快没了!”
自瓮城疾步来到上官陆身侧的程典,附耳急切说道。
上官陆神色一怔,嗜血箭消耗之快让他也感到震惊,可见鞑子战事之激烈,嗜血箭乃杀敌利器,鞑子只要中箭,必死无疑,常规制式箭支根本无法达到这个效果,尽管内心焦急,还是拉着程典低声问道:“其他军备、军械消耗如何?”
“弩箭耗损过巨,制式棱形箭矢羽箭还有五万余支,鞑子那矢形两翼羽箭还有十多万支。”程典如实回道。
话音未落,程典紧接着又补充道:“江头,吴科、彭排消耗同样不少啊。”
上官陆立即摆手示意程典无须说下去,语气中充满无奈的说道:“程典,调木制短矛上来吧!”
“是!”
望着程典离去的背影,上官陆不得不再次梳理一应筹划,查漏补缺,内关墙形势严峻,战况不容乐观,而五条梯道,但凡有一条被鞑子攻下,他们之前所有努力都将化为泡影不复存在。
此刻,上官陆已然明了,此前他同书生、屠夫等人对关内鞑子兵力预估有误,并非四五万人,而是七万人左右。
入关前商定夺关之策,屠夫必须坚守内关墙,尽可能将鞑子汇聚于关墙之下,以嗜血霹雳弹毕其功于一役,毕竟在空旷的军关内,同骑于马背之上的鞑子作战,伤亡无可估量,唯有用这种方式,利用鞑子迫切夺回北关的心理,消耗鞑子有生力量,才能够更快、更好的收回五羊关。
鞑子反抗异常强烈,战事之惨烈更是出乎上官陆的估测,眼看据守梯道的弟兄一个接一个倒下,上官陆难掩心中意动,无数次动念欲以嗜血霹雳弹和霹雳火油弹减弱鞑子攻势,降低弟兄们的伤亡。
无数次动念,又无数次强行压制。
并非上官陆不体恤浴血奋战陷于惨烈厮杀的弟兄们,而是他清楚,一时的体恤并不能真正解决问题,若想血狼、王郡两部弟兄真正无恙,唯有击退鞑子,真正将五羊北关掌控于手,北据鞑子骑兵于关墙之下,南敌鞑子敌兵于军关之内。
如此,五羊北、南两关皆握于五羊边军之手,依据地利,关外鞑子、五羊北关、关内鞑子可暂成僵持之态,纵那不翼而飞的鞑子现身南关墙下,南关有北关牵制谷内鞑子大部兵力,短期内可保南关不会遭鞑子两面夹击,任人宰割而无能为力。
上官陆一直都在点算、等待,等待关内鞑子自下九道调集更多兵力攻打北关内关墙,为此既不能大量杀伤鞑子让关内鞑子统兵之人失去夺回北关的希望,自然也不能令鞑子攻下五道梯道中任何一道,其中微妙和玄机,全凭上官陆和屠夫把控。
无节制拉动弓弦,上官陆双手四指已是皮开肉绽,而他恍若未知,机械般拉动弓弦,射出箭矢,机械般挥动手中长枪,持续杀敌。
正值此时,南关关墙上白典、吕忘尘等边军之众翘首以盼心心念的援兵,早已自京城出发的援兵,即将抵达五羊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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