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俩在这边上演师徒相亲相爱,那边只听“哇”的一声,潘孔和刘席争相扒向窗口,做呕吐状。
我不解地低声问典墨,“他们怎么了?”
典墨嘴角勾起,连连摇头,“虽然师父身材极佳,他们师徒二人也不至于自卑到呕吐罢,平心崖上心理扭曲的人果然很多。”
原来如此,心有戚戚焉。
刘席毕竟是年轻人,率先呕完,喃喃地自言自语,“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啊!这么吃惊的我是不是太土了?”
典墨笑笑,开心着呢,“不会啊,师兄,只是一般土。”
“我来平心崖十年,如今才明白它果然卧虎藏龙之地!”刘席脸色还是有些苍白。
典墨拍拍他的肩膀,“法术的世界是很神奇的,你也不用太自惭形秽。”
刘席瞪了他一眼,“我们同辈,你能做到的事情,我没道理不可以!”
“好,有志气!”典墨点点头,“我等着你捷报传来的一天。”
他们之间熊熊燃起的,莫非是求胜心的火焰?
潘孔刚刚呕完,回过头来,似乎觉得刘席看向他的表情不对,打了个寒战,“你们在说什么?”
刘席严肃地回答,“师父,我们只是在讨论一些法术的可能性。迟点我再来向师父求证。”
“哦。”潘孔回过头来,对着我,“师弟,刚才我们师徒二人失礼了,勿见怪。毕竟平心崖不比别处,如此大惊小怪实在有负我暂任掌门之位…”
真是对没趣的师徒。
我打着呵欠在椅子上辗转,潘孔终于抒发完感情,又是一脸正色,“可是师弟,师兄虽然是想要相信你,但重要人证如今都不能证实你的话。”
“典墨,有典墨啊!”我一把拖过典墨抱满怀,“好徒儿,你快点给师伯解释解释!”
潘孔摆摆手,“师弟,不是我不相信你,但以典墨和你的特殊亲密关系,他的话怕是不能服众。”
平心崖的师徒关系什么时候起被称为特殊亲密了?打死我也不信潘孔你会和老头子有什么特殊亲密关系!可是这话说不得,我只好笑着装大度,“确实如此,那么师兄的意思是?”
“只能委屈师弟了。”潘孔万般无奈状。
“究竟是怎么个委屈法?”
潘孔长长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我也是于心不忍啊。”
我只觉头上青筋直冒,“师兄但说无妨。”
“只能将你暂时关起来,等到他们三人有一人出现可以证实你的话为止。”潘孔一口气说下来,气都不喘一口,看得出来这个法子早就已经想好了。
不过这还好,他那为难的表情,我还以为要把我捆在广场旗杆上面…然后给众人一筐一筐地发飞刀。
“另外,师弟你一人的话,起居甚是不方便罢,何况现在你身体情况特殊,就让你弟子陪你好了。”潘孔用很善意的口气说。
典墨似乎强忍着笑,肩膀抖动不已。
哼,就是要把我们二人关起来罢。我转念一想,堆起满脸笑容,“师兄,那可否让我指定关押地点呢?”
结果就是,我和典墨两人,带着大堆的鸡蛋面粉等,进驻名为滚烫的温泉洞穴。
潘孔带着刘席检查了洞内,确定虽然有个通道,却是个死路。于是在门口布下了据说擅自出入会遭惨痛后果的阵法,外加密密麻麻的符印,当我是妖魔么!
郁闷了好是一阵,才回过头来,“徒儿啊,你看看,他们把咱们当什么了。”
典墨一本正经地纠正我,“不是咱们,是你!”
我又是好笑又是好气,拗过他的脖子抱过他的脸对着他的眼睛,警告道,“丑小子,有你这么对师父说话的么?!”
我对上的那双深黑眼瞳闪过一丝亮光,速度很快,不太看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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