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聆垂眼看着,并不触碰:“叔叔,晚点儿再跟你说。”
商行箴隐约觉察出发生了什么,鉴于这枚狮头玩忽职守过一次,他第一反应抓起时聆的左臂翻过来看,那道在变名酒吧划出来的刀疤已经看不出痕迹。
他搁下胸针,又去撩时聆的衣摆,还试图拽下时聆的裤腰检查,被时聆急急拦下。
别墅除了孟管家还有保姆,时聆推了把商行箴:“洗澡才让看。”
能亲能抱能撩拨,商行箴估计时聆身体没出问题,他理好时聆的衣服:“吃饭没有?”
时聆道:“没有。”
商行箴又问:“特意等我?”
时聆推卸责任:“是饭还没好。”
饭也没能好好吃,时聆安分守己好些天,一到商行箴面前就收敛起文静模样,餐桌下将脚掌搭在商行箴膝上,要不是餐桌太宽,还能试探着够远点。
商行箴吃饭快,没几下就撂下碗筷,绕过桌子擒住想逃离餐厅的人,以最熟练的姿势抱起时聆往楼上走。
拖鞋不知掉到了那处,时聆的腿在商行箴的身侧晃:“我还没吃饱。”
“等下喂你。”商行箴没进自己房间,也没去时聆那屋,穿过整条走廊拐进西侧的起居室,扬手只开了圈昏黄的小灯。
与窗户相邻的那面墙多了块全身镜,商行箴将时聆囚到了窗台前。
黑色半透的大蝴蝶结设计在后面,一扯就松了。
衣物如何被一一剥落都在镜中清晰可见,白皙的肤色如何覆上淡红的掌印也无法忽视,商行箴低头在时聆后颈啄了下,下巴搭在时聆肩上,左臂箍住时聆的腰身:“自己扩过了?”
时聆在门厅嘴硬,现下拧过脸贴着商行箴的嘴角乖乖承认:“嗯,想叔叔。”
短促的尾音被轻哼湮灭,分开近四个日夜,时聆体感商行箴的劲儿,心知只有自己最了解,比起张弛有度,商行箴果然还是最喜欢黏得紧的。
盛在远处河面的最后几缕橘红褪色成暗蓝,降临的夜色引诱出乱缠的喘息与难掩的叫唤,时聆快要扒不住窗台,手肘一滑,不慎碰上了球形烟灰缸。
金属物体摔上地面发出清脆的响声,比摇动的铃铛更有震慑力,时聆吓得全身一颤,商行箴随之绷紧了肌群。
晚风微凉,商行箴踩着遍地衣物,把时聆抱离窗边到床畔放下,缓过劲儿后再次覆上。
时聆陷在床褥中,抱着自己的腿弯问:“你是不是就图这个屋里没备套子?”
“还真不是。”商行箴让时聆的腿架到自己肩上,双手就只能与他十指扣合,“在外地奔波的时候,闲下来时我偶尔想起你去年冬天跟我闹过一阵子别扭,挺担心我晚回家一秒钟,你又跟我生闷气。”
小铃铛摇晃不止,时聆为自己辩解:“我没那么情绪化,况且这跟房间有什么关系?”
商行箴倾身亲了下时聆的耳垂:“怕你又跑那么远去练琴,我在窗前听得不真切,也不好受。”
时聆完全被折成两半,也不知道谁更不好受:“不是给你录了那么多吗?”
“是啊,”商行箴轻笑,“什么时候有机会让我听听第二十四首?”
床被让俩人弄了个一塌糊涂,这个房间没开空调,时聆汗津津地窝在商行箴怀里,抱怨等下还要再洗一次。
被商行箴一路携带的雨水味儿散尽了,时聆轻蹭他的肩窝,只辨别得出久违的高定私藏阿拉伯玫瑰。
商行箴托住时聆的下巴,指腹搓了搓他的嘴唇:“说说,怎么不喜欢狮子了?”
时聆搭在腹部的右手虚握了下,似仍能感受到紧攥胸针时狮头的轮廓扎在指掌上的微痛。
欢愉过后,黄昏发生的事说出口才不那么沉重,时聆攥住商行箴的指头,企图忘却自己拿胸针作为武器时的心肠冷硬:“今天齐文朗又蹲赋月山庄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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