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朔兴攥紧拳头,“舅舅一路平安。”
谢娴又开始抹泪。
谢淳不耐烦道:“别哭了,为了这样的男人,不值得。”
谢娴抬头,“阿兄,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谢淳冷笑道:“知不知道的,都不重要了。你只需记住,你是崔家正妻,是这大宅的主人,无凭无据的,谁也不能拿你怎样。姓郑的再敢胡言乱语,你且将她逐出府去。”
说到最后,谢淳的笑容变得有几分阴狠。
……
半个时辰后,谢淳骑上快马,出了长安城门。
黑蝠团盯梢的人也撤了。
又过半个时辰,将近深夜,谢淳在路上被一拥而上的蒙面人擒下。
*
今年寒冬,比往年冷,屋里虽烧着炭,棉被也厚实,但欧阳意还是觉得冷,浑身都冻,睡梦中,迷迷糊糊地往梁柏怀里钻。
梁柏低低蹙眉,“委屈你了,意意。”转念,又鬼使神差地说,“要不咱搬家吧,搬去温暖点的宅子?”
虽是问,却更像自言自语。
欧阳意因为寒冷,睡不深,听见梁柏的提议便醒了,接道:“咱有那么多钱吗?”
长安的房子很贵的,带暖阁的更是贵极。
梁柏:……
没想到妻子回应自己的话,梁柏先是愣了愣,随即嘴唇勾起了然的微笑。
原来她已经知道他半夜会在她的身边。
接受他在夜深人静时分搂着她入眠。
他们之间的许多事,不必点破。
琴瑟和鸣的最高境界不就是心照不宣么。
“你不用操心,宅子的事我来办。”
“嗯……”
欧阳意困极,含糊应了。
梁柏伸臂搂住她,热度马上上升,欧阳意稳定下来,舒服地哼哼两声,不久便睡熟了。
这天晚上两人都休息得不错,但一大早,却接连得到两个坏消息——
第一个坏消息是顾枫送来的。
“西市扑空了?”
“韩师兄带人守了整晚,直到西市夜市结束,蔡南良也未再收到新的指示。也是奇了,他们是怎么知道咱的部署,明明都送出勒索信,岂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这倒未出梁柏意料,他道:“天后下懿旨调查,罪犯出身于官宦之家,得到消息也不足为奇。晏家是他们惹不起的。”
“不妙。”
“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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