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景誉满意的点点头,忍不住给她做了个提示,“你换个角度想,这世间事,利弊都是相对的,她这身份是尊贵,但相对应的,这尊贵反噬起来,束缚越大。”
“她的保护伞多,她最在乎什么,引以为傲什么,你就砍她什么。”
钟语芙脑子里一道灵光闪过,是啊,自古以来,尊贵美丽的公主最怕什么。
--和亲啊!
异族番邦,远在天边,胡人腥臊,气候极其恶劣,民风彪悍,夫死从子。
她太开心了!
勾上他脖子作势去亲他,却被韩景誉轻轻抵住,“克制,有人来了。”
钟语芙:“……”
转了头,方凝如正和徐瑾一道朝藏经阁走过来。
她立刻乖乖坐回来,快速扫了一眼鬓发,见并不乱,抬手就讲韩景誉面前的贝叶经推到自己面前。
韩景誉:“……”
“这个你也看不懂啊?”
钟语芙瞪他,“你刚刚不是说这贝叶经是佛教最有价值,最高深的佛经吗?”
韩景誉:“是,这上头的是斋杂和瓦都文字。”
钟语芙:“我装作很有学问不行吗?”
韩景誉:“……”行!
钟语芙眼里亮晶晶的看着他,压低声音,“我们家有一个人真能看懂,已经很厉害了呀。”
她这小眼神太叫人受用,韩景誉对“我们家”三个字极为欢喜,唇角忍不住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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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找主持有点事,你们聊。”
钟语芙:“嗯,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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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瑾和方凝如终于找到钟语芙,松了一口气,将外头现在的状况说出来。
钟语芙眉头轻轻皱了一下,冷笑一声,“你们看,事情到了自己的身上,也知道急了,她们不是开口闭口就是气节的吗,又巴巴的跑来说什么人情。”
徐瑾看了一眼钟语芙手指搭着的佛经,回道:“山长即也在看虚拟藏芥子,戒子纳须弥,那便放了她们吧,还小,好好引导便是。”
钟语芙看了一眼徐瑾扫过的视线,“徐夫子识得梵文?”
徐瑾:“略懂一二。”
钟语芙尴尬的缩回手,讪笑,“……我哪看的懂这个,就是看这经书奇怪,竟然刻在树叶子上。”
徐瑾:“这是最早期的文献佛经,那时候还没有纸张,只能镌刻在被贝叶上。”
钟语芙又看向方凝如,“你也来找我,难不成是那些人也找上了你,叫你来当说客的?”
方凝如:“她们本来就是受人蛊惑,这后宅女眷的荣辱从来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若真这般做了,到底是要牵连更多女眷,如今陛下后赏我,我有了食邑,还有我自己的府邸,我知足。”
钟语芙:“这点我也知道,可是她们早晨那般对你,叫我轻易放过他们,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这是女子学院第一批学生,在我的设想中,她们开了书化,以后在兴办女学上都是中流砥柱,帮助更多的女子,她们实在是太叫我失望了。”
徐瑾想了想,出声,“山长,你的想法是好的,只是你有些太过急躁,你试想想,你在十二三岁的时候,想的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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