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驹迈步来到那首领面前,他已经被五花大绑,并被六把戈矛分别制住颈部,躯干和四肢。
他脸上的护具已经被取下,露出一张国字脸,皮肤粗糙,脸颊上有一道伤疤,但人很精神,不邋遢,也没有许多刺客那种阴翳的感觉。
吴驹皱眉看了一眼对方满身的箭矢,习惯性的对魏磬说道:“去把我药囊拿来。”
“好。”魏磬点点头,走进屋内,入眼的便是那被射成刺猬的桌案,箭矢尤其集中在床铺的位置上。
魏磬咽了一口口水,轻车驾熟的找到了吴驹一贯放置药囊的地方,将药囊取出,来到院内。
只见吴驹正徒手拔出那首领身上的弩箭。
“嗯!”
首领咬紧牙关,发出一声声闷哼,竭力不让自己发出哀嚎。
吴驹从魏磬手中接过药囊,从中取出了一大堆瓶瓶罐罐,开始为其消毒止血。
酒精洒在了刺客首领的伤口上,剧烈的疼痛让对方差一点点就没能守住防线,他下意识以为这是这位医家魁首的某种酷刑。
真是狠毒啊!
谁说医者仁心的,这眼前不就是个心狠手辣的刽子手?!
对方先前战斗时那简单粗暴,势如破竹的招式,那一出手必定致残致死,杀人的干脆利落连许多军旅老兵都不及的架势,唯有凶残二字可以形容。
联想到这些,首领不由得一阵胆寒。
但紧接着,吴驹便给他上起了药。
不是毒药,是止血药。
这让首领愣住了。
当然,吴驹不是什么以德报怨的沙雕,他为其上药,只是不想眼前这人把血流干而死,最后啥线索都得不到。
一边洒着药粉,吴驹一边问道:“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首领闭紧嘴唇,一言不发。
他的眼神中满是憎恨和不甘。
这让吴驹更加好奇此人的身份。
“你叫什么名字?”
“哪里人啊?”
“干啥工作的啊?”
“家里有几口子啊?”
“为啥要来刺杀我啊?”
魏焕也走过来问了一句:“为什么不杀老夫和韩长老,而只对魁首动手?”
一连串的问题砸下去,刺客首领都不为所动,甚至摆好了慷慨赴死的架势。
“好小子,我欣赏你的骨气。”吴驹气笑了。
他起身,不再和言善语,而是向一旁的章邯说道:“去把魏卿,霍卿,张相请来!”
吴驹所说的魏卿、霍卿、张相,正是魏国大臣,周国大夫和韩国宰相张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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