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柜台排队时,不忘拿几盒避孕套,扔车里,大刺刺。
“真回来了。”身后立即有群女音吸着气音八卦低嚷。
文澜这才功成身退、状似随意地拿其他商品盖住那几只引人遐想的盒子。
……
炎热的夏天即将过去,海市气温做着“高温天”的最后挣扎,日间最高二十七度。
到傍晚,速降到二十度,人们出行需要套着薄外套。
这天气十分方便男士的西装革履,纵使是清凉的亚麻材质正装,夏天裹着还是难受,在海市活动的男士就没有这种烦恼。
年纪轻火气大的仍然是薄上衣加长裤,高挽袖口,露出精壮小臂。
在前方西装男的带领下,霍岩不紧不慢跟到了会所的最里处。
那男人四十多岁,梳着一丝不苟的大背头,似乎想对他说什么,看了看他,又叹气。
霍岩眯了眯眸,轻提起嘴角,转瞬即逝的无所顾忌。
“你和他谈。”西装男嘱咐一声,先行离开,并带上门。
霍岩站了几分钟,对方没有到,自己找了位置坐。
室内落针可闻,他视线扫到旁边的工夫茶具,水已经煮开,龙井茶还在盒子内,他伸手用烫水浇洗茶杯、闻香杯、公道杯、盖碗。
神情泰然、专注,仿佛他才是主人。
“真是不客气!”屏风后一道雄浑的男声响起,带着怒不可撤地急促脚步声。
霍岩把茶泡好了才投头望对方,“舅舅好久不见,竟然和我一样喜欢喝龙井。”
“谁跟你一样?”蒙政益老当益壮,身材板正,面堂饱满,威严中带着对小辈的宽和,不过这股宽和可不对霍岩,他此时正为唯一的外甥女劳心劳力。
“你是你,你跟我喝不到一块儿,也别叫舅舅!”蒙政益背着手,并不坐,似乎和霍岩没有喝得必要,他马上就能打发他,让他赶紧消失在自己视线里。
霍岩放下递出去的茶杯,他挺理解人家作为舅舅的心
情,不过,谁来理解自己呢?
他无所谓笑了笑,说,“有些事,喝不到一起,也要喝到一起。”
“你少讲些歪门邪道的理,霍岩……”蒙政益指了指他,“你做过什么勾当我两年前查的一清二楚,别在我面前玩花样,一句话,离开她!”
“可能吗?”霍岩红着眼质问,“为什么放她去山城?我在那边过得挺好,她非要来打扰,我不回来,她就会饶我?”
“说得好像你被迫,其实你高兴死了,”蒙政益气得一张脸涨红,“别忘了当初的约定,现在你违约在先,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所以舅舅你去告诉她……”霍岩直接笑了,“当时你问的话,现在全部反问你,舅舅能否接受文澜知道她爸出事时和我的所有聊天记录?能否让文澜明白她视为亲生家庭的霍家因她父亲家破人亡?还有我们的孩子,是文博延弄死的呢?”
“孩子是因为你们两个人内斗而死,文澜也差点没命,”蒙政益失望至极,“原来以为你想通了,你的存在对文澜而言就是一个定时炸·弹,你以为能瞒天过海,其实漏洞重重,不要侥幸,你总有一天会伤害到她,到时候怎么收场?”
霍岩点点头,“理解您的苦心。”话音一转,他又近乎鱼死网破地残忍笑,“还告诉您,文文另一个不能接受的地方就是我母亲……”
“永诗?”蒙政益后退一步,防备地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结婚的时候,我邀请我妈参加婚礼,她拒绝和文澜见面,就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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