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宴聲扶著床頭起身,臉色蒼白又無力,“你真要意外懷了我的孩子,也會一聲不吭地把他弄掉,根本不會告訴我,對不對?如果你非要說孩子是我的,那么下個月就去做個羊水dna鑒定——”
“孩子不是你的!我發誓——他和你沒有任何關系!”溫瀾崩潰地打斷他的話,“我的孩子現在和你沒有關系,以后也不會有關系!”
謝宴聲試著下床,不小心把床頭柜上的瓶裝水推到地上。
水瓶上的蓋子早就被溫瀾打開,水立馬流進地毯上。
謝宴聲踉踉蹌蹌去了衛生間,接著里面就傳來他痛苦的嘔吐聲。
這一刻,溫瀾的心徹底死了。
她快速斂起情緒,在枕頭下拿到手機,連自己的洗漱用品都沒要,就拎著行李箱跑出酒店。
剛坐上去機場的順風車,謝宴聲的電話就打來,她把手機調成靜音,沒有接聽。
在手機上查了下,今天飛江城最早的一趟航班在晚上八點半,三點倒是有趟回江城的高鐵。
她定了張高鐵票,司機調轉方向直奔高鐵站。
她的手機屏不停地閃爍,是謝宴聲的來電。
結束一個,又來一個,像是在無限循環。
謝宴聲的名字在手機屏上亮起,寂滅,亮起……
一如她此時明滅不定的心情,起起伏伏。
不知為什么,她依舊沒有把謝宴聲拉黑的想法。
兩個多小時之后,溫瀾回到了藍水灣。
時值暮春,天光也比以前長了不少,她打開寓所的窗簾,發現外面的陽光還有些刺眼。
把臟衣服扔進洗衣機,她就聽到一陣不疾不徐的敲門聲。
她立馬緊張起來,輕手輕腳走到防盜門旁邊,透過貓眼朝外面看過去——
是江景辭。
她的脊梁骨開始發冷。
很快,敲門聲再度響起。
躲過初一躲不過十五,是該給江景辭一個交代了!
擰開房門之前,她做了個長長的深呼吸。
門鎖打開那刻,她主動喊了聲“老江。”
江景辭一襲壓抑的黑衣,棱角分明的臉上滿是憔悴,下巴上胡茬隱隱。
“回來了。”江景辭似乎已經知道她去了哪兒,狹長的雙目中是一觸即發的怒火。
她垂下眼簾,“進來吧,有些事確實需要談一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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