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这些我大概也知道一点,但是我们是不是还是回到这个事件本身上来……”叶岚觉得话题似乎有些偏离主题,连忙提醒道。
“那就回到事件本身。”何寰宇点点头,“整件事其实再也清楚不过了。为什么一个乘警敢那么明目张胆地‘污良为寇’,这其实还是因为他背后有人,因为他认为别人没有寻找公正的渠道,所以他才能说出‘他的话就是王法’这种混账话。”
说着何寰宇顿了顿,又看向叶岚,“想必你也已经了解过了,像周劼这种没学历没资历没能力的‘三无’人员,能早早进入副科级别的‘公示期’,这里面离不开他那个当铁路公安处处长的老爹。”
“嗯,这一点谢东来谢所长有跟我提过。他说他自己也写了检讨书申请处分了。”叶岚点了点头,之前她和谢东来沟通的时候也了解到了不少信息。
谢东来得了何寰宇的提醒,之前就已经把自己差不多摘干净了。在叶岚表达了他采访的意愿之后,他也有意配合,成功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不支持但无奈屈服上级“淫威”的可怜形象。
“所以啊,还是老问题啊,官僚主义啊。”何寰宇叹了口气,“不过这种层面的东西也不是我一个小小团员可以置喙的,只能说相信党相信国家吧。”
叶岚对此也是深感其然,她所在的汉东日报说白了其实也是属于省委直属事业单位,本身就充当着党的喉舌。
很多事情叶岚看得比何寰宇更多,比之前何寰宇所讲的更为奇葩的都有。
只不过很多时候因为政治需要所以得保持缄默。
毕竟“捂盖子”也是一种传统嘛。
何时需要“捂”,何时需要“抖”,这本身也是一种学问。
身处其中的叶岚很多时候也为此大感苦恼,要不是家里人死活不让,她都有心辞掉这份外人看起来十分体面的工作了。
毕竟她作为一名媒体人,更多时候是想要发掘和传播真相,而不是让它埋葬在阴暗的角落里沉眠。
采访兀的有些冷场了,两个人顿时有些相顾无言。
“叶岚姐姐这么漂亮,在单位肯定很多人追吧?”何寰宇见场面有些尴尬,便有些没话找话。
叶岚闻言抬头盯了何寰宇一眼,比没有理会他的问题,反而很认真地问道,“你真的是个学生吗?很多时候我总有种我面前坐着的是个年纪比我还大的男人的错觉。”
“真的啊,刚上高一,如假包换。”何寰宇点点头,这应该不算他说谎吧。
“那成绩肯定不赖吧?”叶岚有些好奇道。
“一般般,不算太理想,县里一百来名市里前三百名的样子。”何寰宇云淡风轻地装了个逼。
“……”叶岚又有些无语了,她此时直直地盯着何寰宇,一时间竟有些分辨不出何寰宇说的“不理想”是不是反话。
场面再次陷入了冷场。
“笃,笃笃……”就在何寰宇考虑着是不是要再找些什么话题暖场的时候,又有敲门声响了起来。
何寰宇有些奇怪地起身,这又是谁找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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