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过来,今儿他的诊,老早就预约上了!这段时间复习的怎样,曾先生的研究生十一月开考,你可得准备充足了,到时候考不上,可别怪我头子我骂你一顿!”
华文昊摸了摸鼻子:“常叔,我像那么没出息的人吗?”
两个人就笑。
曾学礼七点半到的。
济善堂在天南市名气极大,坐诊的几名老中医,都是天南医科大学著名的教授专家,当然,其中要以曾学礼名气最大。
曾学礼是天南医大中医学院的院长,也是学术代头人,济善堂是他曾祖父开的,算起来也有百年历史了。曾学礼每周三上午在济善堂出诊,来看病的人要提前预约。
其它几名老中医也一样,只有两位是长年坐诊的。曾学礼在中医学院带研究生、博士生,在天南医科大学附属医院暨天南人民医院每周出诊两个半天。
见曾学礼走进来,华文昊迎上前去,叫了声曾老师。曾学礼笑了笑:“今儿有事吗?”
华文昊连忙说道:“没有事,曾老师,就是过来看看!”
“那就好,一会到我的诊室,给我搭把手吧!”
“好!”华文昊答应了一声,曾学礼所说的搭把手,就是给他当助手,医学院的教授带学生都是言传身教,不过像曾学礼这种身份的教授带的都是博士生、硕士生,普通的本科生想都别想。
曾学礼的诊室在二楼,每周三预约的患者按顺序前来就诊,一般情况下曾学礼一上午只能看三十人,所以预约的号只放出三十个人。因为曾学礼的名气太大,到济善堂预约诊病的人一般都要提前几周,否则跟本就排不上号。
曾学礼换好衣服,华文昊就cāo作电脑,门外面的屏幕上就显示了一号患者的姓名。
第一个进来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穿着很得体。凡是来济善堂诊病的人一般情况下都是身份地位比较高的,因为济善堂诊费较高。
打个比方,医生也像明星一样也有出场费的,名气越大出场费就越高。
医生也一样,名气大、治病好的医生诊费自然就高,普通医生的诊费自然就低,这是一样的道理。
到不是曾学礼贪财,咱们国家的人实在太多了,病也是看不完的。而且医疗成本也大,很多人家都是因病致贫,患上大病,根本就治不起,动辄几万,甚至十几,普通人家怎么能承受得起。
即便当医生的有悲天闵人之心,有些时候也是身不由已。何况社会如此,有些时候人也就随波逐流了。
那名中年人是儿子、女儿陪他过来的,一进屋华文昊就看到他两只眼晴红肿,有点睁不开,里面满是泪水。
华文昊看了一下诊单,患者叫张国利,五十五岁,不过保养的极好,根本看不出他有这么大的年纪。
张国利坐下,就开始介绍他的病情,原来他患眼疾已经有十多年,疼痛流泪,视物不清,目昏红肿,越到冬天越严重,只有用抗生素之后才会好转,可是过段时间又会复发,反反复复,痛苦不堪。
这段时间他的眼病又犯了,可是抗生素治疗了月余,以中药清热明目之剂治之也不见好转,外上内服,把他折腾的jīng疲力尽。眼晴是心灵的窗口,每天睁不开眼晴,那滋味可不是人能受得了的。
曾学礼翻开他眼看了看,然后又把了会脉。
看了看华文昊,“你看看。”
病人家属就是一楞,怎么这老中医一句话不说就让这个年轻人来看。他们可是慕名而来,老父亲的病看了多少医院都治不好,这才想到看看中医,天南市乃至江南省曾学礼就是名气最大的中医。
不过他们可没敢吱声,人家大夫治病,他们可不敢参言,不过心里就有些不舒服,带学生就带学生呗,我们家老爷子这病多着急啊,你让这年轻人跟着瞎参和啥呀,可惜只敢在肚子里嘀咕,可不敢说出来,万一惹曾先生生气,不给看可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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