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延嗣带着初醒回到杨府别院,在顾无言惊愕的眼神中进入了小楼。
小楼上下两层,平日里杨延嗣住在二楼阁楼里。阿七丫头从小一直陪在杨延嗣身边,死活不肯去住楼下的厢房,因此,杨延嗣只能在阁楼里给她搭了一个小床。
初醒却不一样,杨延嗣带着初醒回来,还真的不是贪图她的美色。只是觉得初醒应该是大家闺秀,略懂棋艺和琴艺。
杨延嗣带她回来方便请教。
阿七见到初醒,瞬间有炸毛的趋势,她明显的感觉到自己地位可能受到威胁。
“少爷,她……是谁?”
杨延嗣从柜子里取被褥,随口回答,“你家少爷我抓回来的先生,负责培训我棋艺和琴艺的。”
阿七似乎对这个答案很满意,略微点了点小脑袋,主动开始帮杨延嗣找被褥。
取齐了一套被褥,递给初醒。
“你的房间在楼下,阿七会带你过去。”
初醒点了点头,脚下却并没有动,嘴唇轻启,“我能请教您一个问题吗?”
杨延嗣一愣,点头道:“问吧!”
初醒问道:“今日在破屋,你是怎么发现涟漪并不能做主的?”
杨延嗣愕然,“这也算问题?”
见初醒也一脸愕然,摇头笑道:“首先,门口守着的两个女子戒心很重。这说明她们是长期在保护某个人。现在想来,那个人就是你。其次,在我进入到屋内后,两个戒心很重的女子,却并没有护卫在那位叫涟漪的女子身边。还有,她们眼神不断往屏风后面张望……这些都是破绽。”
初醒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在阿七带领下下了小楼。
杨延嗣摇头一笑,对他来说一个不算问题的问题,在初醒眼里居然这么重要。
接下来两日,初醒在杨府别院里安顿了下来。
她清楚的感觉到,这里没有太明显大户人家的等级森严的气势。
主仆们在一起就像是一家人一样。
年龄幼小的丫鬟,可以把树上的毛毛虫悄悄的放在少爷脖颈上,换来的也只是呵斥两声。
雄壮的家丁,每天早上都会手持着一根木棍,追着主人练武。
楼下隔壁厢房里,明显躺着一个受伤的仆人,作为少爷的杨延嗣每天却能亲自去为他喂饭、熬药。
初醒感觉,在这里,她的心能感受到一种久违的平静。
杨延嗣果然说话算话,他对自己的美色一点儿兴趣都没有。只是每天抓着她切磋棋艺。
在她眼里,杨延嗣的棋艺时高时低,高时,往往前半局就能把自己逼入死局;低时,总是犯一些低级错误,而且输的很难看。
两日下来,两个人下了有十几盘,初醒仍旧摸不清杨延嗣棋力高低。
除此之外,最让她觉得惊叹的就是杨延嗣的画技。
完全是一种全新的画技,却能把看到的和想到的画的栩栩如生,非常逼真。
初醒还从未见识过这种画技。
此间,初醒也见过如梦。昨日牛头回来的时候,带着如梦一起。
据如梦所属,姐妹们在长乐坊内生活的很愉快,户籍也办下来了,都落在了牛头家的户口本上。
长乐坊也开始大兴土木的装修,银钱哗哗的往外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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