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辭明面上的產業只有“源生江記”典當行,其實還是個投資達人,前幾年就賺得盆滿缽滿,這兩年在投資界輕易不出手,出手就能狠狠撈一筆。
以至于風投界很多人想搭上江景辭這條船,但江景辭習慣做“獨行俠”,從來沒有提挈任何人的想法。
當車子緩緩駛入明月山莊的時候,江景辭忽然對前面的溫瀾說了句:“如果你有投資賺快錢的意向,我可以隨時為你把關。”
溫瀾急忙搖頭:“我手中那點錢,做夢都不敢想投資的事兒。”
“這樣說可就不對了,無論錢多錢少,賺錢的夢想還是要有的。溫小姐真要想投資,沒啟動資金就找老江借!”邱平笑著插了句。
江景辭深深看向溫瀾,由衷地說:“只要你想,完全沒問題。”
“我不會去碰一個完全陌生的領域。”溫瀾再次表態。
縱使她剛買了房子,想錢都快想瘋了,也不會再去占江景辭的便宜!
“溫小姐看著蠻聰明的,心思怎么一點都不通透啊!”邱平邊說邊別有深意地看向江景辭,“像溫小姐這么漂亮的女人,稍微動動腦子,就能弄個一輩子衣食無憂,是不是啊老江?”
“老邱,你不要誤導年輕人!人家溫小姐自力更生,不走捷徑,是有賺錢的底氣和本事的。”江景辭語氣中帶了嘲諷。
他沒想到,自己帶著誠意,把賺錢的機會捧到溫瀾面前,卻被果斷拒絕了。
溫瀾不好意思垂下眼簾,“我既沒有賺錢的底氣,也沒有賺錢的本事。只想賺個辛苦錢,圖個心安理得。”
江景辭聽得扎心,索性選擇沉默。
司機剛把車停好,已有專人來為他們開車門,并朝江景辭恭敬地喊了聲“江先生”。
溫瀾緊跟兩人,走進二樓一間裝修雅致的包房。
包房的規格很高,既有男女獨立的洗手間,也有休息室,偌大的落地窗外就是那片梅園。
梅花雖然早就謝了,但園子里疏影斜枝,在影影綽綽的月光下,還是很有意境的。
邱平在落地窗前看了會兒不過癮,就找山莊經理要了梅園的鑰匙,獨自去園子里溜達。
包房內只剩下溫瀾和江景辭。
服務員把江景辭藏了多年的兩瓶白酒送上來,溫瀾拿起陳舊的酒盒看了下,暗暗咋舌,兩瓶酒的年份都是八二年。
她悄悄在手機上搜了下,跳出來的價格令她越發不安。
“老邱為人小心謹慎,能讓他放下心防的人和酒局不多。他是北方人,最愛喝白酒。今天,我只能舍命陪君子了。”江景辭把外套掛在玄關處,卷起襯衫的袖管。
他多年前曾喝白酒喝出胃穿孔,出院后就戒掉了白酒。
現在看到白酒還會發憷,但為了溫瀾的官司,又不得不逼自己破例。
溫瀾咬唇,滿眼愧疚:“老江,我覺得自己就是一個麻煩精,不停地給你帶來麻煩。我剛剛在網上搜了下,這兩瓶酒,單單一瓶已經六位數了——”
“是不是還想說,等吃完飯就把錢轉給我?”江景辭眸色幽深盯住她。
她聽出幾分埋怨,沒敢吭聲。
“這些身外之物還有個定價。”江景辭忽然朝她走近,目光灼灼,“你覺得,我對你的心,又值多少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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