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如沐对经济、对政治没兴趣,故而那人问起之后,回答完毕的宋如沐说完就开始打起瞌睡。可对方老发出恼人的啧啧声,宋如沐努力挑眉打量对方,生气的揪起对方衣襟就怒道:“看我看着我”
“”对方无语,不过还是乖乖看着因醉酒而娇憨十足的宋如沐,还顺手将宋如沐挂在嘴角的一滴酒给挑掉。
对方手指带的酥痒感,让宋如沐下意识抬手擦下嘴角,然后才打着酒嗝说道:“你觉得我怎么样”
“很好”对方笑道。
“什么叫很好”宋如沐嘟嘴不认同这个答案。
“很好就是你很可爱、很善良,我知道你每个月将千食斋的三成收入捐给大佛寺,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我还知道你让阎水吉在各地收留战争孤儿,让他们在你们的店里自食其力,有口饭吃的同时,还让他们读书”听对方絮絮叨叨说着那些她不为人所知的事情,宋如沐摇头笑道:“这些都没什么,在我们那里。这个叫慈善事业。每个人都知道一方有难、八方支援的道理”
起先对方还很认真的听着宋如沐吐糟。直到酒醉地宋如沐连话也说不清楚时,对方才摇头苦笑道:“什么乱七八糟地,越说越乱了”。
似乎小睡一觉的宋如沐感觉自己嗓子都要哑掉时,见与自己说半天话的陆翊轩摁摁双耳之后。宋如沐呵呵傻笑了起来,实在是陆翊轩这个动作,从很小的时候就经常做,每次都让她误以为自己成了唐僧,而他就是那被唐僧碎碎念到崩溃的孙猴子。看着陆翊轩懊恼痛苦的样子,宋如沐晃晃悠悠走上前。着陆翊轩脸上那道总能让她心疼的疤痕,认真点头说道:“好我不说了。那你不要娶别人好不好就我们两个人,一生一世一双人”。
对方沉默良久之后。盯着满脸笑意与希望地双目。原本略带痛苦地眼神变得深邃起来。继而蹙眉问道:“如果你说地那个你是我。那我愿意答应你。只要你能等。我就敢去做反正我早晚要把这个天下捏在自己手中可我不想做孤家寡人。我想要有个人与我一起分享成功可如果你说地是翊轩。那圣旨已下再无更改可能。平妻之位已是他能为你所做地极限。你若真心喜欢他。为什么不能替他想上一想”
此时已经完全糊涂地宋如沐。无暇想太多。所有注意力悉数被那个带着刺地词汇“平妻”吸引去。只觉心中一阵抽痛。痛到她豁出去地大力甩开对方。很是生气地说道:“少跟我提那个平妻。你知不知道。人一生虽然有很多事可以随意妥协。但有些事情是绝对绝对不可能妥协地。我地坚持纵然无人可以理解。但这就是我宋如沐。我绝对不会对任何人妥协。罢了罢了与你说了如此多你终还是不解我地心你走吧”。
对方似乎也再无意与宋如沐探讨下去。只在一声叹息过后。轻声道:“睡吧睡醒之后最好可以忘记一切。做回原来那个让人心都可以融化地女孩”。说完遂将已经站立不稳地宋如沐拦腰抱起。绕过同样一醉不醒地茶语与茶心两人向内间走去。
匍一沾床地宋如沐。只觉那种天旋地转地感觉统统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地是一种安心地气息。因为她感觉又回到前世。每晚睡觉前。老妈都会走进她地房间。用手着她地额头。在她地额头印下一个轻轻地晚安吻。说一声“妈妈地小宝贝”。
之后那人似乎又对她说了很多。但早已呼呼进入深眠状态地宋如沐。无力去听对方说什么。只在进入梦乡之后。听到有人好像和自己说什么“天罚”。什么“逆天之罪”。
可这些醉后之事与梦中之事。在第二天清晨宋如沐醒来后。都被宋如沐彻底遗忘。此刻地宋如沐只觉头痛yu裂。下意识用手揉揉太阳。想喊茶语给她端茶。张嘴却发现自己嗓子已经哑到发不出声音。低头思考地宋如沐这才想起昨夜她似乎和某人说了很多话。连自己地老底貌似都给交代了。
宋如沐当下心中这个惶恐与懊恼啊,一个两世都不喝酒的人,怎么就会突然发疯喝起酒来貌似还喝了很多在宋如沐后悔后怕却摸不清状况时,听到内间动静地茶心掀帘进来,见宋如沐已经醒了,这才忙行过礼,走到一边的桌帮倒了一杯水端到宋如沐面前。
见进来伺候地并非是茶语,也非茶香,而是极少在宋如沐面前出现的茶心。“嘶”一声忍痛爬起来的宋如沐,接过水杯轻抿一口,干涩难受的嗓子稍微得到缓解,这才抬头问茶心,茶语与茶香她们哪儿去了。
那茶心年纪不大,是宋如沐进京之后,宋嬷嬷才安排到宋如沐身边来的,因了茶语与茶香两人什么事都包办的习惯,故而小姑娘很少有机会近距离伺候宋如沐。当下一听宋如沐问起,不了解宋如沐的茶心当即便双膝跪地回道:“少爷让暖姬将茶语姐姐和茶香姐姐罚到厨房去帮忙了,说让奴婢先好好伺候小姐。过得几日再让两位姐姐回来”
宋如沐愕然。在让茶心赶紧起来的同时,心道难不成昨夜听她说话的人是宋念之可如果是宋念之,那为什么要罚茶语与茶香又或许是因为两人与自己一同饮酒的缘故
不明所以的宋如沐只得让茶心去请宋念之过来,可茶心却回说,宋翰昨夜一夜未归,宋念之一大早就去衙门询问情况去了,据说到现在还未归来。
这个消息,让近来心思全被陆翊轩占去地宋如沐当下一颤,咬牙忍住剧烈头疼。请茶心帮着她穿好衣裳、梳洗妥当后,宋如沐亲自来到宋念之地院子,将伺候宋念之的寒姬叫到面前,问寒姬可知昨夜发生了什么事儿
寒姬看看宋如沐,摇头表示不知,这让宋如沐心中更是忐忑起来。走出宋念之的院子,一夜秋雨之后落叶飘满地,踩着厚厚落叶走过的宋如沐,听着脚下发出的沙沙声。眼前却闪过无数画面,有宋念之从此不再将她当做姐姐的画面,也有宋翰从此不再认她做女儿的画面,总之,在说出她的秘密后,一切将发生什么样的变化。宋如沐实在无法猜测到。
“小姐”身后传来暖姬地声音,宋如沐打个激灵回身,就听暖姬说道:“奴婢方才不在,回来才知小姐来过,这才追来的。少爷他大清早走的时候嘱咐过奴婢,说如果府中有变动,让小姐一定想办法找到那位,那位肯定会帮忙的。”
宋如沐心思半晌,心里虽有些明白宋念之指的是哪位。但还是忍不住问道:“念之可有说是哪位”
暖姬摇头说宋念之没说。只说是那位,然后又说让宋如沐酒醒后。一定安排二小姐在今日离开京城,万万拖延不得。至于其它事情,就等宋念之回来之后再说
听到这里,宋如沐就算再头疼难以思考,也意识到什么事情就要发生了,而且事情似乎很严重,要不宋念之也不会嘱咐她去求皇甫天佑帮忙了。当即宋如沐哪里还能有时间自爱自怜她与陆翊轩之间的爱情,以及她酒醉吐出老底的事情,只让暖姬去将茶语与茶香自厨房喊回自己身边,又亲自来到宋瑞溪院子,让宋瑞溪赶紧收拾行礼。
正梳妆打扮好准备去长公主府赴宴的宋瑞溪,见宋如沐脸色严肃的厉害,便略有为难地瞧着两位嬷嬷。收到宋瑞溪求助的两位嬷嬷,则转身对宋如沐毫不客气的说道:“三小姐,您难不成这是在赶咱们您也知道今个儿长公主请二小姐过府的,怎好现在就让咱们收拾行礼走人”
“你们俩太放肆了,我与二姐姐的感情岂是你们俩挑拨的”宋如沐厉声喝止两位嬷嬷后,转身对宋瑞溪说道:“二姐姐若不是事情紧急,我如何会舍得让二姐姐如此匆忙离京”
“三妹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快和姐姐说啊咱们都是一家人,好歹商量商量”眼见宋如沐拉下脸来,宋瑞溪总算意识到事情地严重,故而着急道。
可宋如沐自己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如何与宋瑞溪交代,只带着哀求的语气对宋瑞溪道:“姐姐你来京城也不是一日半日了,这里的风险难道你还不明白念之留话让姐姐速速离京,定然是万分紧急了。”
宋瑞溪当即白了脸色,正如宋如沐说的,她来京城已有一年光景,看多了官宦人家的兴衰起伏,宋如沐的表情也早已说明一切,宋瑞溪也不再提什么去长公主府的事,只拉着宋如沐的双手说道“好,姐姐听妹妹的可妹妹你不跟我们一道走吗”
宋如沐摇头地同时,以无比坚定地语气说道:“爹爹与弟弟在哪儿,如沐就在哪儿,我们生死不离妹妹只求姐姐将宋嬷嬷带回老家,帮妹妹照顾她,好吗”
还未等宋如沐说完这话,门外响起下人的通报声,说是有陆府管家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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