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镇远镖局这段时间的经历,李夜墨只觉得一阵恍惚。
偌大的镇远镖局,声名赫赫,只不过是丢了一次镖,怎么说倒……就倒了?
葛炳辉板着脸,严肃道:“大师兄,师父叫我带了话给你。”
“师父他老人家说了什么?”
“师父说,你如今在江湖中混出了名堂,恰逢钟姑娘家遭难,你万万不能做了负心绝情的陈世美,否则,师父他不仅不认你这个徒弟,还要亲自打断你的狗腿!”
李夜墨心中浮现出师父说这话的场景:一辈子惧怕女性的老道,硬凑过来教导徒弟如何谈情说爱,干瘦的脸故意摆出师父的威严,威严之下还是掩不住涨红……
不得不说,想他老人家了!
李夜墨摆摆手驱散脑袋里的胡思乱想,又好气又好笑道:“几个单身汉,倒是会担心我的事!”
葛炳辉大笑起来,蹲在长凳上,捧着两只手,挤眉弄眼道:“好哇大师兄,你是把师父也骂进去了,快给我封些好处,不然回去有你好过!”
“缩回去,像个花子似的。”
李夜墨一把拍下他的手,笑着从怀里摸出钱袋。
同时挂任两帮堂主,他的钱袋和他如今的江湖名声一样,都是快速充盈起来。
“花子怎么了?花子有钱花!”
葛炳辉喜滋滋看着李夜墨解开钱袋。
李夜墨先是取出两张银票拍在桌子上,都是二百两的面值。
葛炳辉竖起拇指称赞,“大师兄不愧是双花堂主,出手阔绰!”
李夜墨白了他一眼,又摸出五两碎银子,“这两张银票是叫你带回去孝敬师父的,碎银子才是给你的。”
葛炳辉瞬间苦了脸,“师兄接济接济吧,师弟都吃不饱饭了。”
“别胡说,师父何曾短过咱们的吃喝。”
“吃的是有,但是太素了,你师弟我辛勤练功,是要吃很多肉的。”
“想吃肉?”
“想!”
“肉钱我出?”
“那再好不过。”
“但你要替我去做一件事。”
葛炳辉站起身,用力拍打着自己的胸脯,大声道:“刀山火海,全凭李堂主吩咐!”
李夜墨脸色一红,赶忙把葛炳辉从长凳上拉下来。
他们本是坐在小店的角落里,并不显眼,葛炳辉突然站在长凳上高声承诺,众人眼光都汇集过来,李夜墨只觉得好不羞耻。
“哪有这么多刀山火海,不是什么难事,劳烦你替我跑趟腿,去嘉陵江畔,找到火船帮子虚堂,拿我的手令调几个得力的到浮阳城来。”
李夜墨说着又掏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做好了,这些银子给你和其他师弟作私房钱。”
葛炳辉忙接过来,乐呵呵揣进怀里,这才问道:“大师兄,你这是准备叫人守在镇远镖局?”
李夜墨认真点头,“是了,我和晓儿还要继续寻找秘籍,邓伯是我的长辈,我不能见他遭罪。”
葛炳辉又竖起大拇指,“大师兄仁义!”
……
催促着葛炳辉尽快上路,李夜墨接过葛炳辉买好的吃食,又额外去买了锅碗瓢盆等日常用品,到成衣店拿了两件长褂,连拖带拉终于回到镖局。
钟晓和邓伯还在聊天,多是钟晓说江湖趣事,邓伯一边听,一边笑,一边擦着眼角。
李夜墨在一旁点起炉灶,烧了锅热水,房子里瞬间暖和了。
水烧开,李夜墨招呼邓伯梳洗一下,换身干净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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