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44从南洋返回之前,你到底干什么
六月十二中午,万福楼。
“见过永昌殿下、见过永静殿下!”三楼属于永昌公主的套房外间,周阳先是扫了一眼表情严肃站在门口当“迎宾”的东方冰,这才向已经坐在酒席主宾位的两位公主躬身行礼,“不知今日招末将前来,究竟是为了”
“坐下,再敢作妖,当心本宫打断你——冰儿那蹄子的腿!”永昌公主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一口大锅扔到了东方冰身上,“你不是已经放了千户实缺儿吗?怎么,这几日吃了十几桌酒席,从齐国公府到缀锦楼,再加上武进士同年、武举人同年,甚至还有你在城西那个叫‘十里铺’的村子,偏偏本宫的酒席不能吃吗?”
“末将不敢!”轻轻叹了口气,周阳从怀里取出请帖,恭敬的递给东方冰让她转交,“毕竟对末将来说,神武将军冯唐大人已经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大人物,殿下却能让冯家的大公子当信使,末将哪里有胆子——额!”
“哼!”永昌公主推开椅子,端起一杯状元红走到他身前,左手环住他的“纤腰”,右手一抬就灌进了他嘴里,丝毫没顾及已经双手捂脸的永静公主,“你是因为这个,就敢和本宫甩脸子?胆子倒是不小,本宫让你喝,你敢不喝?”
“郭瑢!”周阳恼火的反客为主,一把搂住永昌公主,硬拖着她进了内间,余光发现东方冰已经领着永静公主出门,这才狠狠的低头霸占了甜美,半晌才舍得松开,“酒不错,只是如此好酒,合该与公主分享。”
“真是可惜了一桌好菜。”永昌公主没好气的推开他,转身坐在了床沿,“行了,有什么怀疑你就说吧,本宫只要是能回答的都会告诉你,也不知是不是上辈子欠你的,明明身份高了你不知多少,却被你吃的死死的。”
“男女之间并不是一定要讲身份的。”周阳直接斜靠在床头,将她拉到身边笑道,“比如现在,你只要知道自己是个女人,正躺在自家男人怀里就行,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
“你问不问?不问就——”永昌公主有些恼火的低喝一声,却还没等说完就被封住了樱唇,等到终于被放开时,那种熟悉的感觉早已划入了衣衫。
“为什么?”周阳澹澹的说道。
“什么为什么?”本想把某人的怪手赶出贴身衣衫的永昌公主动作一顿,随即若无其事的反问,却也没再顾及怀里的怪手。
“神武将军冯唐是太上皇铁杆儿,冯紫英却和武勋子弟全都玩得开,不论是襄阳侯府还是镇国公府,他都能喝酒吃肉。”周阳没好气的在某只甜樱桃上稍稍用力,眼看怀中佳人眉头皱起才接着说道,“这真的正常吗?
朝廷诸事,历来是站队比对错重要,他理论上应该是太上皇亲信的儿子,却和整个武勋团体都有来往,各家的想法我能理解,无非就是一个多方下注的问题,反正武勋本就与国同休,谁坐龙椅就与谁同休就是。
但是,你呢?我的公主殿下,太上皇毕竟已经有了千秋,这天下迟早是陛下的,你却能让冯紫英为你当信使,若说这里面没有问题,你觉得陛下会信吗?还是你有自信,能保证冯紫英身边的人绝无不老实的?”
“只要冯紫英没乱说就好,本宫又没告诉其他人。”永昌公主皱了皱眉,瞪他一眼才说道,“原想着让冰儿那死蹄子给你说一声就好,后来因为她有事安排不开,正好冯紫英有事上门,我就让他顺路代劳了,不想你区区一个千户,明明不该知道这么多,竟然仅凭一张请帖就看出如此多的问题。”
“瑢儿,你记住,作为一个情报负责人,绝对不允许存在‘没想到’或者‘我以为’,必须绝对保证不会出问
题,否则一个‘不小心’,失去的很可能是一切。”周阳严肃的看着永昌公主说道,“乃至于搭上你的命。
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何会如此偏向太上皇?陛下虽然有不少缺点,但确实是明君之姿,我从海外回来之后,这么长时间几乎听不到太上皇的声音,显然是朝廷百官已经大部分认可,就是你自己也说过,义忠亲王毕竟”
“闭嘴!”永昌公主勐地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一把将他推到一边,“谁给你的胆子,让你在本宫面前说三道四?就是只凭你胆敢离间天家亲情、狂妄大放厥词,本宫就可以——你敢!”
周阳懒得和她哔哔,直接将她一把按在大床,紧接着就是连续的布帛撕裂声与挣扎声,不过数十息之后,一只小白羊就已经出现,永昌公主面颊绯红裹着床单缩在床角,却也只能任凭扑倒自己的某人各种肆虐。
“现在知道该怎么说话了?”直到永昌公主彻底放弃了挣扎任凭摸索,周阳才将她重新揽入怀中说道,“以你的头脑,不可能不知道我的意思,要是还敢给我甩脸子,当心接下来几天趴着睡!”
“你——”吓得永昌公主赶紧捂住了水蜜桃,羞恼的瞪着他说道,“先说好,不是所有的东西都能让你知道,你问吧!”
“你的目的。”周阳澹澹说道,“你当初接下义忠亲王手中情报系统的时候,他们父子应该正是关系的最冰点吧?天下皆知,你当初和义忠亲王亲近,如今却能同时在太上皇与陛下两边有面子,绝不会是因为亲情,能说吗?”
“本宫倒是更想知道,从南洋返回之前,你到底干什么?”永昌公主扬起臻首看着他,语气很是复杂,“这些东西,绝不会是区区富商子弟能够了解的,你说的这些东西,就是如今皇室之人能想到的,恐怕也凑不满一把手。”
“还记得我当初和你讲过的西方火器、火炮乃至战船吗?”这个问题周阳其实早就考虑过,必须给自己编一个合理的身份,“我从十二岁就在红毛人的商船上当苦力,后来一步步上升,最终当上了那支小商队的护卫队长。
我当初回来,并不是因为什么‘心系故国’,而是那支小商队在和其他商队的冲突中完蛋被吞并,我毕竟算是原本商队的中层头目,偏偏后来的商队不接受除了红毛人以外的任何人种,我就一路杀出来,上了一条大周朝的商船,剩下的事情你应该能猜出来了。”
“区区一个护卫队长,就能知道这么多皇室子弟都不一定能懂的学问?”永昌公主反而更加怀疑了。
“西方各国基本上都是纯粹的贵族制,普通百姓八辈子也别想有上升机会。”周阳“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我原本的那支小商队,头人同样是红毛国的一个男爵,他的小女儿——嗯,比我大一岁”
“你还真是——”永昌公主忍不住笑出来,一脸讽刺的说道,“有些手段,看来你那个护卫队长,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吧?就是回了大周朝,你也没忘了老本行,荣国府那位寡居的大奶奶,当初也没少给你帮助——啊!”
“我不会对不起自己的女人,更不会白白利用哪一个!”周阳抬手一巴掌抽在了一边水蜜桃上,“虽说当初确实从宫裁那里收获良多,但这一年来,我也给了她数不清的回报”
“是啊,荣国府二房的长孙,将来怕是要姓周了。”永昌公主笑了笑,没再纠缠这个话题,“看来你这些学问,也是从那位男爵府大小姐身上学的吧?本宫能不能问一句,如今这位小姐何在?”
“目前来说,西方各国的争斗冲突都有底线,绝大多数时候,死的都是”周阳澹澹说道,“那支小商队完蛋时,她已经跟随父亲返回了红毛国,这些年攒下的金银,足够她们
家族继续兴盛代了。”
“竟有此事?”永昌公主真的惊讶了,因为华夏自秦汉之后,各朝各代的贵族基本上没了这种“福利”,“本宫一直以为,他们不过是化外之民,甚至是茹毛饮血之辈,如此看来,至少在这方面,他们还是有些礼仪的。”
“好了,该你了!”周阳懒得给他科普,这个年代西方的农民有多苦,“比如说,如果单纯依靠当初义忠亲王留下的那部分情报系统,你绝无可能获得如此地位,因为皇家的很多东西,理论上只会跟着龙椅承袭,陛下手中的力量,不可能比你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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